天宝十二载,十一月,二十五日。
段素站在廖廓山上俯视着盆地之中的味县,他们经过几日的行军,昨日已经抵达味县不远处。
可是段素并未立马下令进攻,毕竟他父亲给的命令是打探唐军前锋的实力,所以要等味县的守军把消息传出去才行。
此时,段素背负着双手,目光深邃地望着味县,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味县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那唐军前锋究竟在何处隐匿?
他对身旁的副将说道:“这味县就如同一座未被揭开面纱的神秘城池,不可贸然进攻,需得引蛇出洞。”
在味县内,守城的县尉名叫苏恒,他站在城楼上,目光锐利地观察着城外的动静。他久经沙场,心中隐隐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对部下说道:“这南诏军在城外徘徊数日却不进攻,定是心怀鬼胎,尔等需加强戒备,莫要让敌军有可乘之机,还有消息传去僰道那边没?”
一名士兵急忙抱拳回道:“回大人,已经派人去了,只是这几日南诏军在城外虎视眈眈,那送信之人能否顺利抵达,实难保证。”
苏恒皱着眉头,微微眯起眼睛,望着城外南诏军的阵营,说道:“这南诏军此次前来,却不急于攻城,定是有所图谋。就是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十一月,二十六日。
味县已经被段军围三缺一,苏恒站在城楼上,望着那敞开的一面,心中明白这定是南诏军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引诱城中守军从那一面突围,从而在途中设伏。
苏恒皱着眉头,对部下说道:“这南诏军的小算盘打得叮当响,他们以为我们看不穿这拙劣的计谋?我们偏不上当。”他目光冷峻,如鹰隼般扫视着城外的敌军阵营。
段素看着守军迟迟不动也并不着急,而是派遣小分队把附近的制高点都占住。
十一月,二十七日。
还在僰道县未动的谢彬先锋营收到了来自味县的求援,之前派出去的吴珂等探子也回报在味县发现南诏军。
谢彬皱着眉头,看着手中味县的求援信,心中暗道:“这南诏军果然不安分,在威州城未破之时,又在味县挑起事端。”
他喊来手下的校尉商议如何,目光锐利地说道:“吴珂他们的情报很关键,这南诏军在味县的布局不简单。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味县若失,局势将更加不利。”
校尉柯胥抱拳道:“营长,我们这就出发去救援味县吧,不能让南诏军如此嚣张。”
谢彬微微皱起眉头,摆了摆手说道:“柯校尉莫急。这南诏军狡诈如狐,定在味县周围设下了诸多陷阱,我们不可贸然行动,以免中了他们的奸计。”
那柯胥心急如焚,跺脚说道:“营长,再晚可就来不及了啊!那味县的守军就像那热锅里的蚂蚁,正盼着我们去救呢。”
谢彬背着手在营帐中踱步,铠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沉默片刻后说道:“传我军令,柯胥校尉做前锋,本将坐镇中军,全军开拔前往味县。”
柯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抱拳大声道:“得令!营长放心,末将定当冲锋在前,为兄弟们杀出一条血路。”
全军开始忙碌地准备起来,士兵们快速地整理着装备,检查着兵器。在这一片忙碌之中,谢彬站在营帐外,目光凝重地望着远方。他心中暗自思忖:此去味县,定是一场恶战,那南诏军必然不会轻易让他们接近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