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南诏士兵们奋力抵抗,用长枪将爬上云梯的唐军士兵捅下去。一个南诏士兵满脸惊恐地喊道:“妈呀,这唐军跟疯了似的。”
另一个士兵则咬着牙说:“怕啥,咱跟他们拼了。”
段素在城墙上指挥着战斗,大声喊道:“给我顶住,谁若后退,军法处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心中明白,这场战斗关乎南诏的命运。
此时,战场上的局势越发紧张。投石车不断地发射石块,城墙被砸得摇摇欲坠。唐军士兵们如蚂蚁般爬上云梯,南诏士兵们则拼命抵抗。段素心急如焚,他不断地来回走动,观察着战场的局势。
突然,一块巨石砸中了城墙的一角,城墙出现了一个缺口。段素脸色大变,他急忙喊道:“快,堵住缺口。”南诏士兵们纷纷冲向缺口,用盾牌和身体堵住了缺口。
李嗣业看到城墙出现缺口,心中大喜。他挥舞着陌刀,大声喊道:“冲啊,城墙破了。”唐军士兵们士气大振,更加猛烈地冲向城墙。
段素咬咬牙,对副将说道:“准备火油,不能让唐军冲进来。”副将连忙应命,去准备火油。
就在唐军即将冲过缺口的时候,南诏士兵们将火油倒了下去,然后扔下火把。顿时,城墙下一片火海,唐军士兵们被烧得惨叫连连。
李嗣业见状,怒不可遏,吩咐一旁副将道:“给我组织敢死队冲过去!”
副将闻言赶紧提醒李嗣业道:“将军,我们的任务是佯攻啊!”
李嗣业闻言,眉头紧皱,心中怒火与理智相互交织。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副将,沉声道:“哼,吾岂不知是佯攻?但这南诏小儿如此顽抗,若不给予重击,如何能让他们乱了阵脚,配合大军行动?”
李嗣业深呼吸一下,平静了一下心气,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他大声喝道:“传我军令,鸣金收兵!”
随着李嗣业一声令下,“铛铛铛”的鸣金之声在战场上响起。唐军士兵们虽心有不甘,但军令如山,只得纷纷后撤。李嗣业骑在战马上,眼神依旧紧紧盯着威州城,心中满是不甘与盘算。
战场上的硝烟渐渐散去,却依旧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李嗣业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思忖:“想必城内守军已经被吓到了,只待围三缺一,安庆彬在他们后方就位了。”
此时,风轻轻吹过,扬起沙尘。李嗣业身后的唐军士兵们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但他们的眼神中依旧充满着斗志。他们静静地等待着将军的下一步指令,如同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
而在威州城内,段素站在城墙上,望着唐军撤退的方向,心中已经准备好晚上立马撤离威州,留下一千人守城打掩护。
这样唐军攻破威州后,发现城中守军已经撤离,想必肯定前来追赶,他自己再像之前跟他对阵的唐军将领一样埋伏一波,必然能挽回味县小败的耻辱。
他转身对副将说道:“今晚准备撤离,挑选一千忠勇之士留下守城,为我们争取时间。”
副将面色凝重,点头应道:“将军放心,末将定当安排妥当。”
夜幕渐渐降临,威州城内一片紧张的忙碌景象。一千名被挑选出来的南诏士兵还暗自窃喜,因为副将告诉他们只要守城不用出城野战,殊不知他们是被蒙在鼓里的弃子。
战争是残酷的,底层士兵的死活并不会有人在意,贵族们只在意能不能达到作战目标,能不能达到政治目的。
段素看着这些士兵,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之情。他沉声道:“尔等皆是我南诏的勇士,今日之举,乃是为了南诏的未来。若有来生,本将必当厚报。”
留守的士兵们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齐声高呼:“为了南诏,虽死无悔。”
此时,风悄然吹过,带着丝丝凉意。段素深吸一口气,转身带领着主力部队悄然出城。他们小心翼翼地行动,生怕被唐军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