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x的狗屁!”徐子昂用力扇了洛茵一巴掌,“x你x的狗x玩意儿,xxx子我x死你xx的!”
徐子昂正要扇第二巴掌,洛茵结结实实给了他一拳。
一拳哪里够?洛茵再补一拳。
真疼。洛茵揉揉脸,一抬眼徐子昂又扑了过来,她稳住身形准备避开,却没料到徐子昂顺了块玻璃摆件朝她砸去。她怕被砸到赶忙避开,哪知徐子昂用力推她。她赶忙转身,因为身后就是窗户。
可徐子昂并不管这些,他再次用力推洛茵,洛茵身子不稳,往楼下跌去。
三楼,洛茵坠落。
那一瞬,她看到了荒原上的风吹拂着膝盖高的草。
光亮变成光圈,缩小,再缩小,从光圈,一步步变成光点。零星点的光照着那个影子,孤寂又可怖。
草被吹得东倒西歪,黑袍子的人像风化一般开始破碎不堪,闪光的爪子锋利无比,四肢诡异扭着,斜斜地往远方移动。
光点不再存在。
墨绿的天与地,只剩风声。
“啊——”
医院病房,洛茵坐起身子。
映入眼帘的是对面病床上正在吃泡面的中年男人,还有进来查房的护士。
中年男人抬眼看了她一下,又继续吃泡面。
洛茵低头看自己,她完好无损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床上躺着的是沈黎知。
“你做噩梦了吗,洛茵?”被包扎起来的沈黎知问。
洛茵嚯地起身,身后的椅子发出一阵响动,她看着自己的手,在沈黎知不解的惊呼下跑出病房。
她来到洗手间观察自己,脸上的红肿还没消,手腕的伤痕提醒她被徐子昂揍不是梦。
但她明明从三楼掉下去了,为什么还毫发无损。而且她印象中亲历沈黎知住院,只有废弃商场前被打的那一次。
“一切都变了,所以一切都变了。”洛茵接了点凉水,轻轻拍在自己脸上,“但是我为什么没有掉下去?”
—
洛茵走出洗手间,低着头沉思,没走几步,沈黎知一瘸一拐地扶着墙走过来。他穿着病号服,本就没什么精神气儿的他,现在整个人像一具尸体。
“洛茵,洛茵你怎么了?”沈黎知走得太急,眼睛发黑,他撑在墙上停了一会儿,又赶忙朝洛茵走去,“你去哪里了?”
洛茵摇摇头,“我没事,你怎么下来了?”
“我本就不碍事,医生非要我留院观察,还叫我家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