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要记住,酒精与火药太引人注目,万万不可用,
还有,刘将军与虎骑营的兄弟们,都得蒙着面纱,以免暴露了身份;
再者,雷家二兄弟要放他们一条生路,切记不可杀了。”
李韫随之又交代了一些细节。
“都说擒贼先擒王,为何不杀敌将呢?”
刘敢当与袁于琼都很疑惑。
“因为他们比较蠢,让两头蠢驴来监视本王,日子也会过得舒坦些。”
李韫说道:“咱们现在还是以韬光养晦为主,不宜将事情闹得太大,免得日后岐国再派重兵,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雷家二兄弟是大王子的人,而张桐是二王子的人,让岐国窝里斗,自己也可从中谋利。
“还有,你回去之后,多在打石山中开凿几条小道,所谓‘狡兔三窟’,我们也得多给自己留几条出路,更方便日后走私食盐与马匹。”
“末将记下了!”
“王爷,将军,不好啦,河对岸那些岐国人跑到咱们军营里来闹事了!”
小卒突然在帐外禀告。
“岂有此理!”
袁于琼大怒:“竟敢跑到军营里来撒野,岂不同等于宣战么?”
“哎,生气伤肝,与他们生气不值得,咱们去看看他们究竟耍什么花招。”
李韫让刘敢当悄悄离开,随后便与袁于琼一同去看个究竟。
黑河边。
雷豹带着二三十个岐国士卒,趾高气扬站在营口,他手中还握着一只弩箭。
雷豹将弩箭一掰,往大营门口扔去,呵道:
“竟敢将弩箭射到我军营里来,你们他妈踩线了知道么?”
“放你娘的狗屁,分明是你们先射箭到我们军营里来挑衅,我们才予以回击的!”
黄志刚拔刀大骂:“还敢带人来撒野?怎么,想打架么!”
“嗤……我们那是在靶场训练,一不小心才射到军营里来的,谁叫咱们两家军营隔得那么近呢?”
“少他妈说些废话,你们不就闻到了我们军营里的肉香,自己吃的却是粗粮米糠,心里不平衡来找茬儿么!”
“来呗!军人以军人的方式结束恩怨!省得以后再耍贱!”
“来啊,你们流民杂兵,一个个连铠甲都没有,就算给你吃龙肝凤髓,也不是我们岐军的对手!”
双方撸袖子拔刀,欲大打出手。
“慢着。”
李韫勒声阻止冲突,望着雷豹,冷声道:“两个军营虽编制不同,却在同一片土地上,何必打打杀杀,伤了和气呢?”
“燕王说话就是比这些莽夫杂兵中听!”
雷豹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岐国士卒,道:“你们将弩箭射到我岐军营里来,还时不时在河对岸挑衅谩骂,我身后这帮兄弟可是很不服气啊!”
“王爷,分明是他们挑衅在先!”黄志刚怒道。
李韫微微抬手,示意稍安勿躁,又问雷豹道:“你想如何?”
雷豹说道:“既然双方都不服对方,那就来场比试如何?赢了的人,该翘尾巴!输了的人,便将头低下!”
“呵……雷豹,你是什么本事,我心里清楚得很。”
袁于琼拔刀而出,大步上前,蔑视着雷豹等岐国士卒,“你们是想单挑呢,还是想群殴?”
雷豹心里也很清楚袁于琼的本事,要论比武哪怕他俩兄弟一起上阵都不是对手。
“我大哥说了,明日便要出征剿匪,今日不宜动刀子,否则我岂会怕你?”
雷豹大声挑衅:“我们来赛马论输赢如何?”
袁于琼眉头一皱,府兵营中缺的便是好马,而岐国骑兵精湛人尽皆知,这不是故意在戳软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