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稳定?”
“必能稳定过境!”
若每个月两百匹,到年底应该能凑够一千匹,这数量也还勉强足够。
“胡老板,何时能交第一批货?”李韫问道。
“我家牧场里,尚有两百多匹马,若李老板急着要,明日便可派我弟沙拉赞回去筹备。”
胡克图转了转眼睛,“只是这定金嘛……”
李韫道:“定金为两百石食盐,明日即可在城北码头装船,我亦可派遣我表弟李甫,随令弟回戎国备货。”
“好!”
胡克图端起茶杯,笑道:“那李老板,合作愉快?”
李韫举杯微笑,与之对饮。
这生意谈拢了,两个戎国人也未久留,李韫亲自送他们离开雅间。
等走出酒楼后,沙拉赞才压低声音:
“大哥,一般人怎可能买这么多马匹啊,他莫不是想造——”
“闭嘴!”
胡克图一语呵断。
“生意就是生意,有利可图即是,其它与我们无关!”
“可这生意也风险也太大了,我……我不太想做。”
“二弟啊,你太年轻了,自打我们踏入雅间那扇门时,这生意便非做不可了,否则你我性命难保!”
胡克图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走私马匹是大事,知道了就得做,不做就得死,这一点卖家清楚,买家也同样明白。
此刻,酒楼雅间中,李韫负手站在窗边,目光深邃,注视着离去的两个戎国人。
“王爷,他们您信得过么?”李甫轻声问道。
“经过方才一番交谈,此人还算不错,但……本王并不信得过。”
李韫说着,轻唤了声:
“马小星。”
马小星如蝙蝠一般,倒挂在窗台上,冲李韫眨了眨眼睛:
“王爷有何吩咐啊?”
“你带些人去盯着这两个戎国人,只要他们还在北燕,便一刻也不能松懈。”
“属下遵命!”
马小星应声,翻身跳上房顶,几步飞檐走壁,暗中跟了过去。
“王爷,马匹不是寻常货物,它是会跑会跳的活物,且只能通过陆路运输,大批量的马匹过境,实在太引人注目了,我们怎能瞒得过岐国官府?”李甫问道。
“这个你就无需去操心了,本王自有妙计能在岐人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李韫顿了顿,又嘱咐道:
“明日本王会派几个人与你一起随同沙拉赞赴戎国筹备马匹,待马匹备齐之后,本王会带着剩下的尾款到边境去交易。”
“王爷,这些事交给我们下人去办即可,您何必亲力亲为?”
“所谓万事开头难,购买战马事关重大,这第一笔买卖,本王无论如何也要亲自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