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韫带着宋邯冯河等十五名王府侍卫,往城东外快马疾驰。
果然在十四五里开外处,发现有一队人马正在砍伐银杏树,其中黑衣侍卫有十名,其余皆是从当地雇佣的樵夫。
“住手!”
冯河老远一声暴喝。
樵夫停止了砍伐,黑衣侍卫却喊他们不要停,并快速组成一排,结成防御状态。
“公子,他们训练有素,要小心了。”
宋邯小声在李韫耳旁提醒。
李韫瞥了一眼被砍倒在路旁的银杏树,以及那些面露恐惧的樵夫,一看就是黑衣侍卫所胁迫。
李韫暂且不惊,上前问道:
“这些银杏都是从远方移栽而来,连树枝都没长出来,就被你们这么砍了,会不会有些残忍?”
为首的黑衣侍卫贺康,神色冷傲,目露凶光,一看便知是个狠角色。他缓缓开口道:
“一些树木无血无肉的树干,砍了它们又有何残忍?”
“可它们是燕王府的树。”
“那又如何?它煞了我家主子的风景,就得被通通砍光。”
贺康缓缓拔刀,指着李韫等人威胁道:“稍后我家主人便要打这条道上路过,我劝你们识趣些,莫要挡道,否则你们将与这些银杏同样下场。”
“你!”
宋邯等侍卫相继拔刀。
李韫微微抬手,示意不要冲动,而是问:
“你家主人是谁?”
“说出来,怕将你吓下马背。”
贺康傲声道:“我家主人便是岐国一等公候,春生君!”
原来是侯爵驾到,怪不得排场这么大,稍微当了些视线,便要全部砍光。
“公候家养的狗,果然是不一样。”
李韫睥睨着黑衣侍卫,傲然道:“但你家主子,在本王眼中,也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本王!
贺康听到“本王”二字,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虽然自己背后是春生君,但对方毕竟是王爷。
“停!”
贺康振臂下令,樵夫这才停止了砍伐。
“原来是燕王殿下驾到,恕属下眼拙。”
贺康象征性低了低头,又道:“公侯的队伍很快便会到此,王爷可在此相迎?”
“春生君是什么狗屁东西?也配我家公子在此相迎?”
冯河大声骂道。有时候正需要他这样口直心快的粗人,才能说出比较让人爽快的话。
贺康紧紧握着刀,眼中浮现出一股杀气,若换做其他人,敢冒犯春生君,早就已被砍杀!
“先前家中小仆来阻碍,被你们一顿好打,‘燕王府算什么’这句话,也是你们说的吧?”
李韫冷声道:“打了本王的人,砍了本王的树,还敢对本王拔刀相向,若再让你们活着,本王脸上无光。”
说罢,摆了摆手,轻吐一个字:
“杀。”
宋邯与冯河,领衔二十名护卫,呼啸杀出!
贺康与众黑衣侍卫怎么也没想到,燕王竟丝毫不顾忌春生君的名号,竟如此杀伐果敢!
“既然燕王如此,也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黑衣侍卫纷纷拔刀,陷入与宋邯等人混战。
“呯呯嘭嘭……”
双方都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士,刀刀相撞,碰出阵阵杀气!
但李韫这边有二十名护卫,而黑衣侍卫仅有十名,在人数上便落了下风。
宋邯刀法狠辣,冯河力大无穷,不论战斗力还是气势,都要稳压黑衣侍卫一头。
很快,黑衣侍卫便出现了死伤!
黑衣侍卫越战越少,王府护卫越战越勇,谁将获得胜利已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