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将门赌住!”
“滚石!圆木!快快搬上来!”
“射!射死他们!”
“咚!咚!咚!”
岐军在盾兵的掩护下,扛着云梯与门锤冲到关墙下,刀斧手顺着云梯便往上攀爬!
山上别的不多,石头与木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从墙上扔下去,砸得岐军士卒头破血流!
即使有个别岐兵爬上关墙,也有长枪钩钺等着他们!
对于守方而言,只要墙够硬,门够结实,即可让攻方难以逾越!
倒下的岐兵越来越多,这场攻坚战已然变成了“血肉磨坊”,哀嚎声在山间回荡,血腥味儿在天地飘零。
惨烈!
“侯爷,土匪身居高堡,占据地理优势,我军排头兵已阵亡超百人了!”有士卒回阵禀告。
“攻城拔寨,本就要靠尸体铺垫,才死伤百人何故紧张?本侯征战数十年,尸山血海早已见怪不怪!”
卢骁一脸淡定从容,冲身旁王卫锦道:“王将军,开始吧。”
王卫锦应了一声是,挥了挥手中的令旗,大喊道:
“将沙袋推向关墙,堆垒成高地,为大军垫脚!”
只见岐国士卒,推来十几辆板车,车上装满了沙袋,奋力朝关墙下冲去。
卢骁傲声道:“此乃攻城拔寨的‘堆土战术’,这关墙不过五丈来高,土匪所扔下来的滚石与圆木,再加之尸体已垫了一丈,再用土堆高四丈,便能与墙头持平,那时我大军翻过关墙,岂非轻而易举?哈哈哈……”
“不愧是侯爷!这下那群土匪无计可施了!”
“让大军准备好,只待堆土上墙,便随本侯发起冲锋,一举突破匪寨!”
推板车的岐军,半屈着身体,利用车上沙袋作为掩体,快速移动到关墙之下,
与此同时,盾牌兵聚拢结成盾罩,挡住墙上的滚石与原木,
岐军快速搬下沙袋,将它一层一层往墙上堆叠!
“王爷,大事不妙啊,岐军想堆土上墙了!”
刘敢当一时半会儿想不出破敌之法,只好来到门楼求助。
李韫紧盯着关墙下,训练有素,协作紧密的岐军,心中不由暗道:
春生君这老匹夫果然有点东西,竟然把战术运用得如此巧妙!
可惜酒精不能轻易运用,否则将酒精泼下去,点一把火必定能将他们烧死!
“寨中可有猪油等油脂?”李韫问道。
“有!”
“速速取来,熬成热油泼下去!”
动物脂肪油最滑腻,岐军想堆土上墙,那就让他们“脚底抹油”爬不上来!
刘敢当速唤士卒去取猪油。
“再将先前抹墙的泥浆倒下去!”
稀泥巴浆,同样很滑!
“王爷,旁边茅厕里还有一大坑粪便,我觉得也可以倒下去!”
“对!就是要有这种想法,战场上,别管是屎是尿,能破敌的便是好东西!”
“兄弟们,快去舀粪,让这群岐国孙子尝尝‘金汁’儿!”
泥浆,粪水,一桶接着一桶往下倒,湿湿的,滑滑的,臭臭的,简直不要太恶心。
岐军在“浊液”中摸索滚爬,滚成了一只只泥狗子,身心都遭到了巨大的折磨。
别说是亲身经历了,就连站在墙上观看的李韫,都忍不住捏起了鼻子。
太他妈恶心了!
不论黑猫还是白猫,能抓到老鼠的便是好猫!
恶心是恶心了点,但至少在战场上管用!
“将军,热油来了!”
士卒们抬着几大桶猪油,几口大锅走上关墙。
“架火,熬成热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