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韫带着两千府兵,气势汹汹来到官邸门口。
王卫锦等春生君护卫,在打石山折损了三百余人,如今还剩下不到两百人,全全守在官邸门口。
“燕王,一切有话好好说,侯爷对公主之事也深感愧疚,不如——”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本王说话,滚开!”
李韫不等王卫锦话完,厉声喝道。
王卫锦脸皮抽搐,手握住刀柄,卫兵也做出进攻姿态。
“全军听令!”
“锵锵锵……”
袁于琼拔刀而出,振臂高呼:
“当吾王者,死!”
“当吾王者,死!”
“死!”
两千人一齐高呼,腾腾杀气,迫得卫兵连连后退。
“进军!”
袁于琼一马当先,冲向官邸大门。
“燕王,今日若动刀枪,今后可就不死不休了!”
王卫锦咬着牙,与卫兵连连后退。
“你没听见挡者必死么?”
袁于琼横刀一记劈砍,将王卫锦震退了七八步!
府兵蜂拥而上,轻松破开了卫兵的防御!
区区两百卫兵,岂能挡住两千府兵?
“今日本王是找春生君这老匹夫寻仇的,其余人等皆无关系,可不要为一个没有见地的主子送了性命!”
李韫霸气怒视着众卫兵。
卫兵纷纷胆怯,不得已收起了兵锋。
“留下一千人,看住这帮卫兵,其余人随本王入官邸!”
“是!”
府兵一分为二,将卫兵困在官邸前。
李韫起码载着姜雨桐,大步来到官邸门口,冲里头大喊:
“三声之内,打开大门,否则杀无赦!”
他话音刚落,门后弱弱传来了捕头杨彪的声音:
“王爷,门……门没关的,您推就进来了。”
冯河试探性一推,果然大门没拴。
杨彪等州衙里的捕快,规规矩矩跪在道路两旁,俯首贴地,不敢触怒燕王威仪。
当差的就是比当兵的懂行。
一个月才几百文钱,玩儿什么命啊?
“春生君等人在哪儿?”李韫冷声问道。
杨彪颤颤巍巍抬手,指了指客堂方向。
这时,自知拦不住燕王,也等不到雷虎的张桐,带着燕州官府大小三十余名官吏,迈着坚决的步伐走出客堂,唯独不见春生君。
“燕王,有话好说,请暂且退兵,勿要将事情闹大。”
张桐板着脸劝道。
“哦?那你说说,事情会闹到多大?”
李韫冷声问道。
“燕王举兵围攻岐国官府,同等于谋反叛乱,结局只有死路一条!”张桐铿锵有力。
“谋反叛乱?呵……这个帽子未免太大了吧?”
李韫用手指了指天,说道:“这北燕四州,是本王的封地,谈何谋反一说?”
“燕王!现在说这些话也无用了,你若不退兵,此事若传回王都,岐王定不会容你!到那时——”
“到那时白崇喜一定会先入燕州的。”
李韫呵断张桐的话。
张桐脸色大变。
“本王已书信至冀地,告知白崇喜,今日若本王身死于燕州,两国盟约同等撕毁,白崇喜必定率兵先入北燕;
燕州距冀地,快马不过三个时辰;而燕州距岐国边境,至少也要三日;等岐军进入北燕时,北燕早已插上我大周的旗帜;
你们这些尿壶做的脑袋,也会被悬于东门之上,任由乌鸦秃鹰啄食!”
言语至此,李韫冷冷扫向张桐等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