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喝酒的话,酒席就结束的很快。
盛长柏也没家里养歌姬舞女,准备不了什么歌舞表演。
为顾廷烨准备的接风宴,也就匆匆的结束。
...
“仲怀,看到了吧,五十人骑马,一百人带弓,三百人全部披甲,徐州境内还剩下的几个匪寨,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吧?”
虽然这五十批马,基本没有战马,都是一些驮马。
一百个弓箭手,箭术良莠不齐,普遍也没有多高。
但是三百的纸甲,防御力还是实实在在的,也是剿匪以来,弓手战力碾压,伤亡较小的保证。
纸甲听着一副防御力很差的样子,但其实防御力很高。
纸甲表面以纸或者绢布为衬,内里不简单,是将纸捶轮,叠成三寸厚,每方寸钉四个钉子,然后裁制成甲,经雨水浸湿,柔韧性很高,箭矢难透。
最重要的是纸甲要轻便许多,相比一副就五六十斤的铁甲,纸甲就是这些没有长期训练的普通弓手,都能承受的了的负重。
盛长柏给顾廷烨这么多时间,主要是考虑了路途了原因。
“则诚,你到徐州上任不过半年,就能训练出如此民兵,实是难得。”
这些经过队列训练的弓手,在这个年代,操练起来还是很唬人的,动作整齐划一,令行禁止,表面看上去像是精兵一样。
“那我就在州衙准备好庆功酒,等你好消息了。”
对于顾廷烨可以剿匪成功,盛长柏还是有信心的。
顾廷烨怎么也生在武将之家,在戍边多年的大将顾堰开身边耳濡目染了那么多年。
剿灭一些不入流的匪寇肯定是没问题的。
盛长柏看顾廷烨的成色,主要看的就是顾廷烨的破敌时间,方式,敌寇我方的战损比。
“公子,顾二公子是来求你帮忙寻人的,现在怎么变成他帮着咱们剿匪去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让顾廷烨帮着剿匪,也是希望州衙能尽快腾出人手帮他找人去。顾廷烨他留着城里,人生地不熟的对寻人也没多大帮助,不如让他去能发挥更多作用的地方去。”
只要朱曼娘不傻傻的来徐州地界自投罗网。
盛长柏对找到朱曼娘不抱多大的希望。
顾廷烨能托的动盛长柏帮着寻人,其他州府的官吏,可不会给顾廷烨面子。
顾廷烨在哪混日子都是混,不如在盛长柏这边做点贡献。
顾廷烨走了之后,盛长柏还是继续盯着挖河筑河这边的事。
虽然工地不用盛长柏一直盯着工程。
但是现在具体的全州水域,治理方案都还没有拿出来。
盛长柏当然也就还没有到闲的时候。
虽然盛长柏没有很多治理水患,修堤筑坝的经验。
但是防洪抗旱的基本原理,盛长柏还是知道的。
根据现有的条件,能做到的也就是修高堤坝、清理河淤、巩固堤坝、缩窄河道、加快水速方便冲走河沙、修筑河水分洪区这些事。
几千年治理黄河,就是黄河泥沙的那点事,盛长柏还是清楚的。
不需要自己会做,盛长柏只要会提要求,分的清楚治理方案的好坏就行。
盛长柏一个主官,也不需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自己不会,能找到会做事的人就行,自己不熟悉徐州的水文,找到熟悉的就行。
一纸命令,就足够把全州的水利人才,都聚集过来。
这些基本上都是在徐州生活的本地人,深受徐州水患之苦。
有识之士,甚至是家族接连几代,都在琢磨怎么治理徐州水患。
盛长柏把人叫来之后,就陆陆续续得到了不少各种治理方案。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等顾廷烨剿匪回来的时候,盛长柏基本也理清了治理思路。
因为黄河流经黄土高原,渭河又带着大量的泥沙汇入黄河,流到中下游的黄河水已经变成了一半水,一半沙,以现有条件,想要完全的一劳永逸那肯定不现实。
查过一些徐州的州县志之后,也可以了解到。
徐州每一次洪水泛滥,都是因为王朝末年,国家动荡,官员腐朽,各种原因导致长期没有疏通河道。
从上游冲击过来的泥沙,使得河道逐渐升高。
等到河道高到一定程度,几场暴雨就会导致水流漫过河堤,造成洪涝。
河道高过河堤之后,水流自然就会往低处流,冲出新的河道,也就是黄河经常改道的原因。
简单的疏通一下,当然可以解一时之患。
应付的修一修,只要上游不发大水的情况下,大部分官员都可以保证在自己的任期不出问题。
但盛长柏既然要修,当然还是希望修一次能多顶上个几十年。
每一次大动干戈的治理水患,都是一次巨大的人力,物力的投入。
州里的财政和民众,明显经不起这样的频繁投入。
等盛长柏定下初步方案之后,顾廷烨也剿匪回来,回到了州衙所在的彭城。
“则诚,可有曼娘和昌哥儿的消息?”
顾廷烨回来之后,还是急着惦记朱曼娘和儿子。
要说顾廷烨现在有多急曼娘那不可能,如果单是一个朱曼娘跑了的话,顾廷烨可能都不会在意这个事。
顾廷烨对自己私生子的态度还不错,有几分真爱,在这个年代跟顾廷烨一样,这样放不下一个私生子的少有。
顾廷烨也不是年纪大了,没有了生孩子的希望。
有这么多时间和精力,顾廷烨回家找荣飞燕,可能新的儿子都造出来了。
“还没有消息,但是我已经给上下游的州县发文,请他们协助寻人。”
盛长柏自己的影响力,也只能影响到附近的州县。
其他更远的地区,盛长柏发文过去,也不会有什么人给面子帮忙。
盛长柏还是路子走了快了一点,关系亲近的一些的同年,都还没有在官场上崭露头角,还借不上什么力。
“多谢相助。”顾廷烨抱拳施礼道。
人经过打击确实会得到成长,经过汴梁那么多事之后,顾廷烨明显稳重了不少。
“咱们之间何必谢来谢去如此客气,你也帮我们徐州清除掉了匪患,我是不是同样要多谢一下仲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