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於菟？”对于这个名字，司徒封涯等人并没有太大反应，他们毕竟不是白虎国的居民，对这里情况并不了解，不过当他们得知白虎还有一个弟弟的时候，还是非常惊讶的，“白虎大人，原来……您还有个弟弟？”

“当然。”白虎苦笑一声，说道：“我虽然是圣兽，但也是从一只最弱小不过的灵兽修炼成如今这幅模样，不过这一切都是过去式了，我以不是什么圣兽，你们也没必要用那个名字称呼我，叫我的本名山君便可。”

“山君？”司徒封心挠挠头，即便是像她这样神经大条的姑娘，也感到有一丝不妥，于是她说道：“你虽然年纪比我大得多，但是看上去还很年轻，所以我还是叫你山君姐姐吧。山君姐姐，既然那个於菟是你的弟弟，那么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莫非你们的感情不好吗？”

“我们的感情……确实有一些问题，我原本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会发生今天的事情，都是我咎由自取罢了。”白虎叹了口气，缓缓地闭上眼，幽幽地说道：“跟其他的刚出生的族人不同，我跟弟弟出生之后便被父母舍弃了，因为我跟弟弟都是非常少见的怪胎，我们一族身上的花纹都是黑白相间，掌握着雷电的力量，被其他灵兽成为鸣雷灵虎，但我一出生便是全身白毛，只有额头上的一簇黑毛，弟弟则与我相反，他全身黑毛，只有额头上的一簇白毛。”

“就是因为这样可笑的原因，我跟弟弟刚一出生便被抛弃了，幸好灵兽跟人类不同，即便是刚刚出生，也能正常行动与觅食，再加上那时的兽之层要比现在混乱的多，到处都在厮杀，到处都是尸体，我们虽然弱小，但是每天东躲西藏，靠着吃灵兽的尸体，总归是活了下来。”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我们以为我们这一生都会这样浑浑噩噩度过时，意外发生了，我们的族人与另外一族发生了冲突，我的族人不敌被灭族，对方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们的存在，于是便夜以继日地追杀我们。”

“为了保护自己与弟弟，我不得不利用全部的时间与资源修炼。几十年后我跟弟弟终于联手消灭了那群追杀我们的人，也正是在消灭他们之后，我们才了解到，除了我们，还有不少灵兽被他们压迫和奴役，我们消灭了那群人，也就相当于解放了被压迫的灵兽，他们为了感激我们便打算推举我们为领袖，我跟弟弟同样希望过上稳定和平的生活，于是便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在我们的带领下，灵兽们的厮杀逐渐停歇，从那之后灵兽之间虽仍有争斗，但碍于我们的关系，不敢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这片大陆上总算能够得以喘息。”

“但我们的影响范围终归有限，其他区域仍旧是纷争不断，为了保护我们的信徒，我们不得不与其他几股较强实力交手，这一开战，又是几百年。”

“常年的战乱让无数的灵兽丧命，真神在这时降下了神罚。兽之层被一分为四，战乱也被迫终止，在这一刻我们终于意识到，争论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和平才能为兽之层带来未来。因此，我们与其他三股势力提出和谈，建立停战契约，并约定不能以任何形势发动战争。那三股势力派出的代表，便是如今的青龙朱雀以及百年前逝去的玄武夫妇。”

“其实我本想让弟弟出面，但是他却说，他不适合处理这样的事情，他更希望成为一名纯粹的战士。我拗不过他，只得作为代表出面，但让我没有料到的是，和谈结束后，我们五人被推举为圣兽，负责守护兽之层的安宁，青龙属水，领地为东方的极寒之地，朱雀属火，领地为南方的雀栖山，玄武属土，领地为南方的万灵沙漠，我属雷，领地为西方的惊雷山，因为我们比其他三方势力更早形成，因此白虎国灵兽的数量才会远多于其他三国。”

“在那之后，我的臣民们效仿下面的人之层，为我在惊雷山顶修建了宫殿，同时还在惊雷山内修建了如今的白虎城。他们不仅希望我能够当他们的守护神，更希望我能够成为他们的君王，能够为他们指引方向。但，我拒绝了他们的请求，我推举我的弟弟於菟来做他们君王，他们没有拒绝，於菟同样没有拒绝。”

“从那之后我便一直居住在惊雷山顶，每天能做的事便是修炼，偶尔灵力暴走，会出现暂时的记忆丧失现象，於菟也会及时派人将我送回宫殿，直到一百年前，那个人的出现。”

“他叫欧斯特，来自神之层，在他通过某种方式向於菟展示了自己的力量之后，他便成为了於菟的国师，於菟也正是从那时起，便对我心生怨恨。”

“欧斯特告诉他，我现如今的一切荣耀，原本都是属于他的，是我夺走了他的一切，现如今白虎国的居民在茶余饭后之际，谈论的内容也只会是我，白虎圣神，而不是他，白虎国名存实亡的君王。”

“我不知於菟为何如此轻易便信了欧斯特的谗言，又或者他原本便对我心存怨恨，只是因为欧斯特的缘故，怨恨爆发了。我们姐弟俩的关系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我对他说，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我将这圣兽一名让与你便是，而他却说，旁人施舍的东西，他不屑于要。之后更是在我灵力暴走失忆之际，将我囚于牢内，所幸我的记忆即使恢复，这才得以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