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指望着这次能过过瘾呢。”
“要不这样约翰,咱俩随便瞄准一个地方丢一发,比比谁的战果多?如何?”
“杰克,还是你小子有主意,但是万一被长官知道了该怎么办?”
“知道了又怎样,就说是误伤,反正这个镇子迟早要没,镇子里的人早晚得死!”
“嘿嘿,行,那怎么样定输赢?”
“这个简单,明天新闻肯定会报道,哪个地方伤亡多,就算谁赢。”
“哼,那我赢定了!”
“*!杰克,你个王八蛋,居然偷跑。”
然而司徒封涯并不知道这一切,他仅仅注意到,有两架战机在他的头顶呼啸而过,他现在所在的城镇处在战场边缘,会见到战机并不奇怪,不过战机身上美利国的国旗倒是引起了司徒封涯的注意。
“美利国吗?也是,哪里有战争,哪里就有美利国的影子,只是希望他们不要找借口对这里的普通人动手。”司徒封涯摇摇头,继续朝索林家走去。
但下一刻,一枚拖着尾焰的导弹被一架战机射出,眨眼睛便命中了不远处的居民楼,而索林家刚好也在导弹的波及范围内。
巨大的冲击将司徒封涯一下子扫翻在地,他也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意识,两瓶美酒摔在地上,将司徒封涯身下的地面染成了酒红色。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封涯终于清醒过来,他站起身晃了晃脑袋,刚刚的冲击让他现在还有些耳鸣,但当司徒封涯意识逐渐恢复,能够看清事物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眦尽裂。他面前十几栋居民楼,全部化为废墟,他甚至还能在断壁残垣见看到散落的残肢。
“索林……”司徒封涯终于回过神来,随后便玩了命地跑向索林家,但是当他赶到时,索林家早已化作一片废墟,“怎么……会这样……”司徒封涯一步一颤,无比艰难地一点一点靠近索林家,随着距离拉进,司徒封涯看到刚才还无比温馨的家,此时却化作废墟。
“索林……阿菲法……”不知是不是司徒封涯的错觉,他隐约注意到,餐桌旁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他爬进废墟,在已经被烧焦大半的餐桌旁看到了早已化作焦炭的索林,以及被炸掉半个脑壳,还被压断了双腿的阿菲法。
“叔……叔,你回来了……”阿菲法仰起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笑脸,举起手中的叉子,冲着司徒封涯咧嘴一笑,说道:“快来……吃饭吧……爸爸做的牛排……很好吃……”说完,阿菲法便艰难地举起刀叉,切割着面前的牛排。
但阿菲法面前哪有什么牛排,刚才爆炸产生的冲击将阿菲法震到了地上,此时靠墙而坐的阿菲法,正举着刀叉,切割着自己被压断的双腿!
司徒封涯面无表情地走到阿菲法身边,轻轻将阿菲法搂在怀中,然后从阿菲法手中拿过她的餐刀,刺穿了阿菲法的心脏。伤成这个样子,就算是世界上最好的医院也救不回来,用最痛快的方式结束阿菲法的痛苦,这是司徒封涯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缓缓闭上阿菲法的眼睛,司徒封涯将阿菲法没有生气的身躯放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起身朝废墟外走去,但他一个不留神,被一块石子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为什么……”司徒封涯没有起身,而是疯了一般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豆大的泪珠从司徒封涯的眼角滑落,他轻声抽泣着,没一会便成了嚎啕大哭。
如果司空鬼等人在的话,一定会感到无比的震惊,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司徒封涯从来没有如此伤心的哭过,即使他的母亲司空雅琳遇害时也没有如此伤心。
索林和阿菲法跟司徒封涯只有一面之缘,按理说他们遇难,司徒封涯不应该有如此大的反应。但实际上,司徒封涯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哭。他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无能,他恨自己空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却没有拯救他人的能力,他救不了自己的母亲,救不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甚至现在连一个孩子他也救不了,他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界上。
“呼……”不过司徒封涯是绝对做不成寻短见这样的事,痛哭一场过后,司徒封涯擦干眼泪爬起身来,他可以死,毕竟谁都会死,但是他不能死的没有价值,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要死了,他也会在死之前带走一些什么,比如说司马凝空,亦或是那些比司马凝空还要可恶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