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开宫门很远了，简源没忍住往回看了一眼，发现扶祁还站在门口，身影有些单薄，他抿着唇转过头。

今天进宫虽然看到了扶祁，知道扶祁确实与简家关系亲近后，却还是觉得不太舒服，他觉得扶祁这人身上全是谜团。

“小叔，你说现在的扶祁是妖是人？”简源想着，突然开口问道。

“看不出来。”

简苏摇了摇头，扶祁身上一点妖气都没有，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道行退化了，连是人是妖都分辨不清。

他又朝着大街看了两眼，此刻天色已经黑了，街上少了不少人，燕帝龙气深厚，南燕京城里都没有鬼魂，他上哪去验证自己的道术。

“好的，那我们离凉不远了。”

简源叹气，连简苏都看不出来扶祁是人是妖，他们确实只能等死。

“……”简苏真的想敲开简源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非得咒自己死才行。

等简源他们两个回到简府，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简家人并没有等他们两个用晚膳，简源一想到那些不是蒸的菜就是烤的，胃口也不是很好，但是又不能不吃，让厨房弄了些麦子饼，在简苏房间解决了晚膳。

“小叔，扶祁跟简家的关系真的这么好吗？”

简源一想到今天扶祁关心他的模样，感觉不像是假的，想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可能和原身的关系确实是好。”简苏应了一声，手上画黄符的动作停都没停下。

“那你今天看清楚燕帝了吗，他是赵棣吗？”

简源又开口问道，他没看清楚屏风后面燕帝长什么样，赵棣跟在他身边最起码大半年了，就算是没有恢复成实体，黑糊糊的时候，他都不会觉得赵棣会是燕帝这样的……苍老。

“没看到，不过他身上确实有龙气。”简苏眯起眼，燕帝是不是赵棣他也没看清，但燕帝身上有龙气。

“什么是龙气，出宫的时候扶祁也说过龙气。”

“每一个人身上的气息都是不同的，你道行不深，看不出来。”

简苏也不好解释，人身上有人气，妖身上有妖气，尤其是那种罪大恶极的厉鬼，那些鬼身上的怨气就很重，他呼出一口气。

今天看到的扶祁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妖，他都在想，简家传承上关于扶祁，山鬼的记录，到底是谁写的。

想到这里，简苏觉得自己有必要找现在那个简家老爷子看看是否有传承这件事了，他自然也将这个疑惑跟简源说了。

“好。”简源点了点头，两人朝着简老爷子的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