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若真让他执掌了兵权,恐怕第一个杀的人就是扶祁。
“来人,去寻三年前曾跟随过燕宣公到园子里的宫人及侍卫。”
赵棣当着众人的面,喊了几人,去传唤了当年在场的人员。
听到赵棣的命令,荀宰即便现在脑子都被对扶祁仇恨的影响,再傻也明白过来,扶祁应该是把当年的事说了,所以赵棣才会让人去传三年前的宫人等,他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起来,袖中的手也不自觉的握成了拳,他抬起头怒视扶祁。
“吾当年不过就是轻薄于你,为何你这般记仇,非要吾死不可!”
“你!”扶祁被他这理直气壮的质问,气的差点没稳住身形,他指着荀宰的手都抖得不行,没想到三年过去,荀宰还是这副死性不改的模样。
“放肆,这是寡人的正殿,若真冤枉了你荀宰,寡人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看到两人之间的摩擦,赵棣眯起眼语气冰冷的警告道。
现在他已经去传唤了,扶祁一面之词不可信,而荀宰在他这里已经没什么信誉可言,但谁都不能相信对方的说辞,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年的场景再现,看看谁在说谎,当然扶祁要是说谎他也不会留情。
“呵,吾承认吾对你用心不纯,但吾绝不承认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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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宰为自己的遭遇有些愤愤不平,咬牙切齿再次辩驳道。
“够了,荀宰,吾让你活着就是最后悔的决定!”
扶祁实在难以忍受,他朝着荀宰大吼道,若不是当初他心软不忍心杀了昔日旧友,找了理由哀求燕宣公放过,荀宰哪会活到现在,如今荀宰又在赵棣面前,再次将当年的黑锅扣到他头上,竟然如此污蔑指责他。
难道他少时认识的荀宰真实就是这样的,还是荀宰伪装的太好,从未让他了解过。
“君上!你一定是被扶祁这个妖孽迷惑了!他当年就是这么蛊惑燕宣公,才致使吾入狱三年,吾为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对南燕国忠心耿耿,还请君上明鉴,以证吾的清白!”
荀宰知道,即便把大家都叫过来,最多就是看到他轻薄扶祁,又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自然心安理得。
“是吗?君上,臣下请令,不如调查一下与荀宰接触过的人吧。”
简苏嗤笑,扶祁可说过,当年荀宰说过赵棣就是个少年,什么都不懂,当年荀宰只是一个郡守,都敢有反了燕帝这份心思,恐怕平常行为也会不由自主的显现出来,宫人不知道,可不代表荀宰当时任职的地方那些人没有看出来的。
“允。”
赵棣也想知道,荀宰是否有这份心思。
正巧现在是过年,不少大族的人也会进城朝贺,他知道客宁和荀宰关系不错,还特意又招了人去请荀宰较为亲近的随从及下属官吏。
“君上,既然质疑臣下,为何又将臣下从牢狱中放出,君无戏言,君上这是想毁掉自己的君令吗?”
荀宰一听立觉不妙,连忙开口说道。
“君上恕罪,荀宰这是在牢里呆久了,有些规矩忘记了。”
客宁看到赵棣的脸色沉重,他立马跪下为荀宰求情,腰间的令牌还晃了一下。
他原本自请参军,便是想荀宰依旧不接君令后他还能保住荀宰一命,如今荀宰大放其词,他想起当初嵇丘一事,现在荀宰恐怕是真的活不了了。
“客宁真是情深义重啊,只是所托非人。”
简苏不免有些为客宁失望,他作为卫尉长,赵棣安危等基本都是有他负责,已经算是赵棣眼前的红人了,现在因为荀宰,恐怕以后的仕途怕是要中道崩溃了。
“你们放心,若真有冤屈,寡人自会做主,若欺骗寡人,杀无赦。”
赵棣拂袖坐上御座,面无表情的脸不威而怒。
荀宰实在没把他放在眼里,当着他的面侮辱扶祁,而客宁作为他的卫尉长,这般为荀宰说话,这群人,真当他的脾气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