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简渝,嵇丘易了容的面上不由皱起眉头,简渝在牧邢身边当差,这个时候跑来伤兵营干嘛。
“吾听闻你受伤了,所以来看看你,怎么样?”
简渝自然看到他的样子,对比起那些断手断脚的伤员,嵇丘被包扎得像个木乃伊,他又易了容看不出脸色好坏,担心的问道。
“无事,只是中了一箭。”
嵇丘其实伤得很重,除了肩上中了一箭,身上还有不少伤口,但他不想简渝过多担忧,把伤势说轻了一些。
“都是这些可恶的中秦军!”
简渝怕吵到一些休息的伤兵,忿恨的声音并不大。
“打仗,哪有不受伤的。”
嵇丘想伸手拍他的头安慰,但是抬起头浑身疼痛,疼得差点让他脸都绷不住,只好放弃,又开口问道。“今日主帅为何下令撤退?”
“越公下令,后退修整军队。”
简渝垂下眼,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扶祁会下这个命令,但现在已经错失良机,即便再迷惑扶祁的命令,也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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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公?那主帅什么说法?”
嵇丘眯上了眼,此刻眼见就要把利州收复,扶祁突然下令全军撤退,难道中秦那边派人来议和了?
“嗯,主帅说明日再议。”
简渝原本还想跟嵇丘多说几句,突然来了个士兵,说牧邢找他,他没办法,只好让嵇丘好好休息,起身去寻牧邢了。
牧邢极少在休息时找简渝,简渝虽然疑虑,但还是脚步很快,迅速回到主帐,刚进去就见牧邢已经脱下了那身甲衣,只着中衣躺在床榻上拿着本竹简,表情十分严肃。
简渝放轻了脚步,走到了牧邢床前。
“主帅,您找属下何事?”
牧邢没有说话,放下了竹简,抬起头看向简渝,打量了起来,半响,他才开口。
“子渝,你参军多久了?”
“禀告主帅,三个半月。”
简渝满心疑惑,但还是恭敬的回复道。
“你们简家与越公关系亲密,你可知越公什么意思?”
牧邢突然问了一句,让简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乖顺回话。
“子渝不知。”
“看来并不是传闻中那般,越公或许有别的思量。”
牧邢站起身在营帐中走来走去,他一边嘀咕着,简渝倒是没再主动发问,只是闭着嘴站在一旁。
“主帅,可是有不妥?”
简渝站的腿有些麻,但又不知道牧邢到底在嘀咕什么,最后只能开口询问。
“原本吾以为你们与越公相熟,应该能知道越公为何下令撤退,不过你也没有答案。”
牧邢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吾与越公确实不熟……”
简渝又不说话了,与扶祁比较熟的应该是二叔与哥哥,但他们离京城相差几百里。
即便想问,也没办法立即得到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