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未知必然将天罪身侧的一切了如指掌,对闯入天涯海阁的众人同样如此,想到此处,天罪心中不由一阵惊惧恼怒,仿佛被人当成猴耍,这般感觉让他极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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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罪犯难起来,凝视着诡秘的逆天奇物,心痒难耐,但回忆先前的可怕,浑身不由打一个寒颤,即使现在依然心悸不已,这时,脑海再次浮现小狐撕心裂肺般的死灰,心绪再次摇摆不定。
这种被未知操纵的感觉令天罪一阵憋屈,恨不得与哪个暗地窥视的混账拼命,即使未知存在视他为蝼蚁。
他反复死死盯着诡华缭绕的化天神策,冷眸中的惧色逐渐消褪,咬牙从龙狱中拿出来一大把灵粹,一并塞往口中,发狠般的炼化汲取灵气。
最终,天罪努力恢复巅峰状态,极限运转奴天荒诀,随即将一切可用的手段施展到极致,转瞬间,身躯神华暴涨,犹如黄金炎神般屹立,再将残破猩袍披在身上。
他即使这般亦不敢松懈,屏气凝神,再次触碰第七千道台阶,小心翼翼试探。
“嘶!”
难以抑制的痛楚让他青筋暴起,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咬紧牙关,继续攀爬而上,区区片刻,天罪好似度过一个纪元般,终于半截身体攀爬上台阶,感觉好似参与千次极限战斗般疲惫。
同时,天罪却一丁点也不敢松懈,因为上半身承受的压迫感越来越恐怖,呼吸都逐渐变困难,他不禁闷吼一声,双脚一蹬,发狠窜上第七千道台阶。
“轰隆隆!”天罪还未来得及伸手触及化天神策,忽然,神色大变,灵魂都不寒而栗,第七千道莲叶上的诡异压迫感骤然倍增,已然逾越他体魄承受范围之外,不仅如此,残破猩袍都传来群兽的悲鸣声,兽魂兽灵尽数湮灭。
惊慌中,他也不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扑往化天神策,伸手刚触碰,转身就要逃命远离,不料突生意外,化天神策反而化作一束诡烟飞往九天。
天罪见此知晓被阴,有种骂娘的冲动,暴喝一声,变幻黄金巨掌朝化天神策擒来,然而,化天神策竟轻而易举地穿破黄金巨掌,消失不见。
天罪气急败坏咆哮,随即神色剧变,刚要逃亡压迫感,可依然稍稍晚一步,恐惧绝望感袭上心头。
身体犹如让寸寸截断,要被压碎成一滩血泥,就在天罪以为要殒灭于此,魂魄深处银灰符印貌似受强大刺激,变幻成数亿缕银灰荧辉,流转一缕缕银火,犹如羽翎般附着在体内每个器官。
原本即将碾碎的身体瞬息安稳,天罪心下惊喜,但未来得及长舒口气,神色再次大变,诡异压力依旧不停歇暴涨,附着的银灰荧辉一阵战栗,他真忍不住逃离。
可就在这时,天际再一道破空声响起,天罪瞳孔微缩,凝视从九天外飞下的化天神策落于第七千零一道台阶,终于黑着脸,开口:“他奶奶个儿腿的。”
他瞬息想要逃离的心思被击溃,硬着头皮,发狠扑向第七千零一道台阶。
随即天罪望着接下来的一幕,精神都险些崩溃下来,连哭的心都有了,刚攀至第七千零一道台阶,化天神策犹如勾引天罪,竟甚为人性化的飞至第七千零二道台阶。
天罪也被激怒,阴沉着脸,这次反而退往第七千道台阶,蓦然回首,额头不由黑线冒起,化天神策犹如调戏他,竟从第七千零二道台阶飞至第七千零一道台阶,可恨顽皮表现,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干你丫的!”天罪一口闷气没喘上来,近乎晕厥,恼羞成怒恨不得暴打某个操纵的家伙,爆粗口道。
未知存在似乎吃准天罪绝不会轻易收手,化天神策纹丝不动在第七千零一道台阶,让天罪一阵苦逼纠结,银灰符印止不住颤栗,想来也支撑不住太久,第一次见它这般颓败忌惮。
“若拼命不停歇攀爬,也不晓的银灰符印能不能支撑的住啊。”
天罪心思百转,半年前就觉察银灰符印的萎靡,或许由于跟紫煌签订奴约的缘故,曾经分离一缕符印,再承受诡异的压迫感,这会儿功夫甚为黯淡,天罪都担心它烟消云散。
他不禁埋头苦笑,忽然,神色忍不住古怪,银灰符印貌似察觉主子的心态念想,一道神念从银灰符印传来,彷如赌气般。
“区区仙灵烙印也敢在爷爷眼皮子底下嚣张跋扈,耻辱啊,上,上,上!”
银灰符印的古怪的神念让天罪眼皮颤抖,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虚道:“上?”
“老弟你可要绷住,莫要淘气赌气,咱哥俩的小命可都在你身上,东风吹战鼓擂,我属流氓我怕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