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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当家的闻言不禁酒杯微抖,溢出烈酒。
“你跟他相识,他为何不救你?”或许由于先前的‘放纵’,毒液蔓延,丁卤神色发灰,瘫坐在榻上,意味深长道。
犹豫半晌,愁断肠涨红着脸,硬着头皮指着发呆的丁司汐,唾沫星子都溅到她脸上。
“不想走,老子看上她怎么着。”
天罪差一点扑腾跪在地上,脸上浮现大大的服气,愁断肠浑身发抖,小心脏扑腾扑腾的,丁司汐面容呆滞,随即让羞怒覆盖,一拳捶在愁穿肠右眼,随即压在身下拳打脚踢。
众人也从呆若木鸡中回神,相视大笑,“咱日轮崖的小辣椒也有人追啦!哈哈!”
“窈窕淑……辣女,君子好逑,怎么滴!”愁断肠口无遮拦,抱头闪躲。
“住口,就你这穷酸样,老娘能看得上你,我要嫁也要嫁他那样的人。”
天罪闻声不由牙齿打颤,愁穿肠一脸悲催,心底发苦,“我容易么,若非形势所逼,我能这么屈服?看得上你这泼辣娘们才怪。”
“丁丁,让他说完!”
愁断肠被人解开束缚,正襟危坐,说道:“我可以替诸位当家的炼制几枚步步生灵,提高修境阶外,九命花貂乃生死级的毒兽,可它却仅能延缓毒液的扩散,最长七天,药力便会尽失。”
“各族来袭,山上诸多老虎被降服,他来百舸的目的在于深海底的机缘,他必然可以救这位老大,以及日轮崖的众流寇,这一线生机如何?”
愁断肠喘着粗气将一切说完,丁卤以及众当家的完全陷入沉思,都在分析此人话的真假。
丁卤率先睁开眼,道:“老夫想跟那位威名赫赫的年轻人见一见!”
“若现在见,你估计没命活着回来。”
愁断肠也豁出来老命,狂妄一声,又冷静道:“过几天,我也许可以安排。”
再次沉陷死寂,众当家的神情阴晴不定,却无人发声,最终都在等候老大的决断。
“尔等根本无任何的选择。”
忽然,一头墨汁般蝶影轻飘飘飞舞,一道轻吟让众当家的如临大敌,绷紧神经戒备,丁卤神情凝重,丁司汐神色激动,捂住口鼻,瞪大双目。
“噗!”黄芒微闪,丁卤屈指一弹,便击碎这道黑蝶影,凛冽道:“今日之事,绝不可外传,不然必然引来大祸。”
“另外,这盘棋局我日轮崖入局。”
由于丁卤的决断,愁断肠也成为日轮崖的座上宾,天罪的行动却完全被限制起来,天罪盯望着仍然被丁司汐欺辱强制炼药的愁断肠,随即看一眼在看押着他的中年油腻男人,眉毛微蹙。
中年油腻男人身侧依偎着五个美妇,嬉笑作乐,口齿花花,止不住揩油。
据说,他乃丁司汐的亲生父亲,丁卤最最不争气的儿子,名叫丁冬,日轮崖众流寇都瞧不上这个二世祖,暗地都在传此人为活命,让其他流寇糟践他的女人,等于丁司汐的可怜娘亲。
这类人渣,人人都唾弃,可他却仍然活得自在、潇洒。
天罪怜惜望一眼不远处撒泼的丁司汐,随即低头咽一口茶,瞬息瞳孔凝缩,盯着他赤脚上的平凡的龟形蓝印,心神骤然炸裂,等将茶杯都摔在地上才反应过来。
“人老不中用喽!”天罪假装苦笑,收拾杯渣,油腻男刚要发问,猛然从天上扔来一个大缸,狠狠砸在油腻男脑袋上,屎尿溅油腻男跟五个美妇一身。
一个美妇张口大骂丁司汐婊子生的野种,油腻男哈着腰,紧忙带着美妇逃离此处。
天罪盯着油腻男跟美妇消失在林中,神色极致凝重。
龟形的印纹,他曾在帝阙宫的玉璧上见过!
深林外山涧泉溪,两名美妇清洗着油腻男身上的屎尿,之前大骂丁司汐的美妇依然喋喋不休,咒骂恶毒,油腻男眼底寒芒爆闪,随即水底冒出一头凶鳄一口便将美妇吞食,血液浸染泉溪,吓得其余四女猛然晕厥。
凶鳄慢慢匍匐而来,温顺地靠在油腻男身侧。
油腻男靠在石头上,也不管死尸,望着明亮的天空,哼着小曲。
“咱女儿活得很好,我也活得很好,你无需担心,无需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