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夏右眼控制不住地跳了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心里这么想着,她敏锐地问:“你是不是想蹭车?”

姜喃一脸严肃深沉的表情:“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真的有事想跟你说。”

这副模样认真又光风霁月,反倒是显得朱夏小人之心。

朱夏顿了顿,说:“上车。”

“好嘞。”姜喃立马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

光速地上了车。

出租车一路驶向景河花园。

朱夏一脸困倦:“你到底要说什么?”

姜喃:“我想一想啊。”

嘴上说着“想”,他整个人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泰然自若。

朱夏嘴角一抽,“你再不说,我就让司机调头了。”

姜喃:“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二十万有利息吗?”

朱夏:“没有,公司也还是有点良心的。”

姜喃又开始没话找话:“我下一个工作有消息了吗?”

“这个还要看一看过几天的舆论。”朱夏想了想,“明天下午公司二楼有表演课,你可以去学一学,现在娱乐圈走得更远更好,演技不可或缺。”

“更何况,演戏的收入是最多的。”

听见这句话,姜喃顿时来了兴趣:“我去。”

聊完这些,景河花园便到了。

姜喃愉快地下了车。

六号楼已经漆黑一片了。

他试探性地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来给他开门。

姜喃有点意外,没想到这都凌晨了,还有人没有睡。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客厅里只开了一个水晶吊灯,玄关口有些昏暗。

昏暗的光影中勾勒出男人的一点儿轮廓,他的黑发柔顺地落在额前,侧脸的剪影轮廓深邃浓郁,那颗红色的泪痣显得愈发明显。

姜喃一愣:“你还没有睡?”

傅京州看他一眼,滑动着轮椅向后退了退,说:“快进来吧。”

姜喃换完鞋,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

温水滑过喉咙,他清清嗓子,又问:“你怎么还不睡?”

傅京州早已经换上了睡衣,他道:“文件还没有处理完。”

“哦。”姜喃点点头,打开行李箱,掏出了他给傅京州买的领带。

少年捏着那个深蓝色的纸质盒子,说:“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