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走了三天,他老婆就病了。

他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瓣:“我想要什么,你都给我吗?”

傅京州点点头,仿佛在蛊惑一样:“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我想离婚。”

姜喃声音清脆,语气干脆。

傅京州浑身僵住,“不可能。”

姜喃冷笑:“你刚刚还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傅京州:“前提得是,你在我身边。”

他这辈子很少喜欢什么东西,以前一直觉得没什么东西是非他不可的。

现在算是发现了,姜喃就是他的非他不可。

姜喃沉默了下。

“你是在害怕吗?”

傅京州没回答。

姜喃也不意外。

他老婆多数时间都是个正常人,看上去冷淡无情,但是温温柔柔,很少发火,除了有点嘴毒之外。

但某个极个别的时刻,他会像个孩子一样,不会处理亲密关系。

他只知道占有。

绑在家里了,那就是他的了。

姜喃回想起他童年的那些经历,心里的火散了一半。

他默默地吃了饭,吃完饭继续刷手机,整个过程,没有再跟傅京州说一句话。

-

姜喃昏睡了快一天,晚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傅京州困了,勾着他的腰,把他抱在怀里。

不多时,他就睡着了,呼吸平稳。

姜喃原本正在刷手机,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低头看了一眼。

他闭着眼睫毛,眼尾那颗朱红泪珠其实长得很小,离得远了看不见。

但是这么近的距离,那颗痣意外得好看。

如同雪地里的红梅。

姜喃攥着手机,凑过去,在他眼尾轻轻亲了一下。

很轻很轻的吻。

醒着的人都不一定能察觉到,更何况是睡熟的人。

姜喃被绑起来,其实是非常非常生气的。

他知道傅京州没有安全感,特别是这三天,他突然消失,这种灵异事件,连解决办法都没有。

这三天,他老婆大概慌乱得不行。

除了等待,没有任何别的办法。

姜喃能理解他的崩溃,但是捆绑对于一个人格健全的人来说,真的是一种很不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