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欣子,你还别说,我这个对书法一窍不通的人看着都觉得精美绝伦,你这书法着实精妙极了。”
房遗爱还没等字迹晾干就把折扇给抢了过去,一边使劲儿吹着,盼着能早点晾干。
小爱爱呀,你这般急切是为何?让咱们再好好欣赏欣赏嘛。
你们可懂得书法之妙?这把扇子上的题诗乃是我父亲交付于我的重任,总算大功告成了,我必须速速归家。
房遗爱与刘欣打了个招呼,行色匆匆地便离开了。
其余众人望着房遗爱离去,也都接连不断地离开了。
房遗爱一经离开平安县伯府,便马不停蹄地直奔房府而去。以前的房遗爱向来未曾办理过一件正经事务,此次老爹交代给他的事情,终究得以完成,因而急着回去复命交差。
一返回府邸,房遗爱就径直朝着老爹的书房奔去。房玄龄每日上完早朝,倘若不当值,回到家中通常都会待在书房阅读书籍或者处理些许公务。
恰好,今日房玄龄未曾当值,正巧在家。房遗爱望见书房内有人,内心异常激动,轻轻敲了敲门。
“老爹可在?我要进来啦。”“你这小子何时变得如此彬彬有礼了,以往来我书房哪次不是直接横冲直撞进来的。”
房遗爱听闻老爹的话语,缓缓打开门走了进去,面带赧然之色道:“老爹,您交付给我的任务已然完成。”
“任务?何种任务?”
“您忘了,就是那把折扇的题诗呀。”
“什么,如此之快就完成了,你这小子莫不是糊弄老爹吧,你该不会是随意找个人题了一首诗吧,你要是胆敢糊弄为父,小心家法重重伺候。”
房遗爱听到家法,整个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实在是记忆深刻呀。
“赶快拿出来,让老爹瞧瞧。”
房遗爱谨小慎微地从怀中掏了出来,递予了房玄龄。
房玄龄接过之后谨小慎微地展开观看起来,初看一眼,房玄龄就深深喜爱上了这把扇子,并非由于它的珍稀贵重,而是因为扇子上的字迹,“忧国忧民”这四个大字,这四个字着实深刻地抒发了他这位大唐宰相的内心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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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大唐宰相,为了大唐的繁荣昌盛,为了大唐百姓的幸福安康,他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忧国忧民。
这四个字强烈地触动了房玄龄的内心深处。
不经意间翻至扇子的背面,当瞧见背面那首诗,房玄龄双手一抖险些将扇子给抛了出去。
“刘欣这小子实在是能言善道,这是要把我给捧到九霄云外呀,不过我为何感觉这般良好呀,怎会萌生出一种知己的感受。”
“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平安县伯呀!知己绝对的知己。
不难推测出房玄龄会萌生出知己的感受,房玄龄称得上是最早追随李二陛下的那一批人士,而且房玄龄为了助推李二陛下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功勋卓着,可以说是居功至伟,称其为第一人也丝毫不为过。
自古以来,文人之间相互轻视的现象屡见不鲜,房玄龄也偶尔会进行比较,内心偶尔也会思索,如果并非长孙无忌是皇后的嫡亲兄长,那么大唐文官的首位必定会是自己。
还有就是,房玄龄担任宰相一职之后,真的是愈发贫困潦倒了。房玄龄所获取的俸禄着实是颇为丰厚的,李二陛下又向来不吝啬给予赏赐,照理来说,他这位宰相理应不会陷入贫穷之境。
然而,房玄龄却是个特殊的例外,他不像长孙无忌那般操持盐铁买卖,又未曾结党营私以及收受贿赂,还时常慷慨地接济家族之人和贫困的百姓,正因如此才致使了自身的困窘。
这点房遗爱有着深切的感受,谁让房遗爱是长安城中最为贫困的官宦子弟呢,也正因如此和众多人都难以玩到一块儿。
“老爹,怎么样,这诗还行吧”
“好,非常好,我已然决定了,这把扇子今后就是咱们老房家的传家珍宝了”
“啥!老爹您莫不是老糊涂了吧,拿把扇子当作传家宝?”
“你懂个啥,这把扇子不单是一件具有特殊意义的物件,更是为父对你们这些子孙的一种殷切期望呀,也是一则家规家训,期望后世子孙中为官之人,能够心怀国家、忧虑百姓。”
就这样,房家拥有了一件传家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