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日无拘无束、没羞没臊的生活后,刘欣的心境终于归于宁静。
他深知,作为一位有担当的男子,自我约束是不可或缺的品质。于是,他的生活迅速回归到了往日的规律当中。
偶尔的放松,是生活的一种智慧,这便是所谓的“张弛有度”。
今日,恰逢如烟需回娘家省亲的日子,刘欣夫妇二人早早地便整装待发,准备前往翼国公秦琼的家里。
不同于往常骑马出行,这次刘欣选择与夫人同乘一辆马车,而另一辆紧随其后,满载礼物,则象征着他们对这次省亲的重视与诚意。
马车缓缓行进在繁华的街道上,还未至秦府,刘欣便远远望见秦府大门敞开,秦怀道带领着仆人丫鬟恭候多时了。
见状,刘欣连忙催促车夫加快速度。未及门口,他便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笑道:“怀道,你小子等了多久了?咱俩何须如此客气,我又不是外人,哪用得着你亲自迎接?”
秦怀道闻言,苦笑回应:“姐夫,你以为我想啊?一大早就被老爹赶了出来,我要是不出来迎接,他那金锏可不是闹着玩的,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亲生的了!”
刘欣闻言大笑:“哈哈,那我待会儿帮你问问。”秦怀道连忙摆手:“别,亲姐夫哟,你可别害我被打死啊!”
刘欣笑而不语:“那得看你以后的表现咯。”言罢,二人携手步入秦府,秦怀道边走边道:“走,我们进去吧,我老爹估计都等急了。”
进入府中,秦怀道高声通报:“爹、娘,姐姐和姐夫来了!”
随后,刘欣与如烟恭敬地向秦琼夫妇行礼:“拜见伯父、伯母!”“拜见父亲、母亲!”刘欣依旧习惯性地称呼秦琼为伯父,这份亲切感早已融入日常。
秦夫人与刘欣简短寒暄几句后,便拉着如烟离去。
而秦琼则招呼刘欣坐下:“来,刘小子,坐下来和伯父好好聊聊,你这小子平时也不来坐坐。”
刘欣憨笑道:“嘿嘿,这不是怕伯父您忙嘛,不好意思打搅。”秦琼闻言,不禁长叹一声,这声叹息让刘欣心中一惊,从中他感受到了无尽的无奈、孤独与忧虑。
“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刘欣心中暗自思量,眼前的翼国公秦琼,虽正值壮年,却已显露出英雄迟暮的哀愁。
他突然想起一句流传甚广的传言:秦琼因常年征战,身负重伤无数,每逢病时便感慨:“我戎马一生,历经二百余战,流血数斛,怎能不病?”
秦琼一生战功赫赫,为大唐的建立与统一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些辉煌主要集中于武德年间。然而,到了贞观年间,他的身体每况愈下,逐渐淡出了朝堂的视线。
据刘欣所知,秦家后嗣并不繁茂,尤其是长子秦怀道尚且年幼,若非最近跟随刘欣立下些许功劳,恐怕仕途之路遥遥无期。
若此时秦琼彻底退出朝堂,秦怀道及其弟们的仕途无疑将更加坎坷。这便是世态炎凉,人走茶凉的现实写照。
在历史的长河中,英雄人物的兴衰起伏总是令人感慨万千,尤其是提及秦琼一脉,其后代虽承继了先祖的血脉,却未能如同前辈般在朝堂与战场上大放异彩。
多数仅能在地方担任县令,即便投身军旅,最高也不过达到一州司马之职,这份落差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伯父缘何唉声叹气,心中是否有难以排解的忧虑?不妨倾诉一二,或许能稍减负担。”
秦琼,这位曾被誉为大唐战神的传奇人物,即便已身居左武卫大将军高位,此刻却流露出一丝无奈:“我虽位居显赫,但近来参与军务的机会却日渐稀少。”
“这……怎会如此?伯父乃是大唐的栋梁,陛下倚重的上柱国,怎会遭遇如此变故?莫非是陛下……”
秦琼轻轻摇头,打断了刘欣的猜测:“不,此事与陛下无关,实则是我个人的问题。岁月不饶人,我的身体已无法支撑我再度披甲上阵。”
“可伯父正值壮年,怎会……”刘欣惊讶之余,满心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