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这辈子脱离了那个家,等到明年把房收了,再跑一趟把俩姐妹户口迁出来,就再也不用回去了,再也不用面对让她心凉的父母,和那对自私自利的兄长。
“姐姐做什么,我都支持。”安月只需要跟着姐姐走,姐姐给了她新的人生,实现了她的梦想,大事她都听姐姐的。
安心看着妹妹温柔一笑,如果不是为了脱离那个家,她又怎么会向陈轩借钱?不喜欢的人,远离心情才会好。
“田坝村”杨翠芳除了煮点饭吃,什么拉谷草喂牛,去地里扯萝卜菜回来喂猪,挑水喂牛,喂鸡的。这些事她一律说不会做,全指示安东去做,就坐在家里当大小姐。
安东也不和嫂嫂争论,他年纪小,也斗不过嫂嫂。家里的牲口,要是不帮妈妈喂好,到时候妈妈回来,还不得扯起嗓门骂他。
安永昌回来天黑尽了,把安明交代的话和林苒说了,拍拍小侄子肩膀,就回下面家里。
回来小儿子睡着了,告诉妈妈大哥动了手术,腿保住了,让她安东开学后,帮忙给嫂嫂照看下家里的牲口。
刘花听到大儿子的腿保住了,松了口气问:“永年,你哥哥腿要花好多钱啊?要在医院头住多久才回来?”
“妈,医生暂时没说,只说要看恢复情况。十天半个月,怕是要的。”安永昌也不晓得情况,说完叫儿子去给他端饭菜来,来回一天他又累又饿,只想吃了饭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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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好的,啷个说摔就摔了?怕不是安心她们真咒你哥哥哦?”刘花心里硬是不好受得,儿子一直都好好的,突然就给摔断了腿,肯定是孙女她们咒他?
安永昌都不晓得说妈啥子了,妈和嫂嫂一个德性,都重男轻女。看着儿子端了饭菜进来放火上,先吃饭。
“奶奶,姐姐她们在外面,啷个可能咒伯伯嘛?”安强坐到爸爸旁边。
“指不定她走阴你伯伯,所以你伯伯才会摔跤。不然她啷个会大过年的,让安东和你伯伯说那些话?”
刘花相信,肯定是孙女害了儿子。农村里恨一个人,就会半夜脱魂去阴害人。
“妈,您在说啥子?这些鬼迷信,也只有您们会信。外面大城市,啥鬼迷信都没得。”安永昌都不想说妈妈的,可他们太迷信了,一个个都责任推到安心身上。
“哪里来的迷信?你小时候还不是深更半夜,看到床边有人坐到起骇你。”刘花把儿子小时候,被人阴吓的事说出来。
“我那时候小,是做梦吓到了。”安永昌小时候做梦,迷迷糊糊看到有人坐他床边,吓得半死喊不出动不了的事,妈还记得。
“奶奶,您别说了,我怕。”安强胆小。
“怕就上去和安东睡。”刘花知道孙子胆小,也不说了,省得他晚上睡不着觉。
“爸爸,我去找安东去了。”安强赶紧拿起手电筒跑了。
“妈,您以后别信这些,农村里头天一黑,就黑嘛漆漆阴森森的。安强他们小,别吓到他们了。”安永昌怕妈一天迷信,吓到他两个儿子。
“不说了,你赶紧吃了收拾,我去把火封起睡觉了。”刘花起身去厨房封火去了。
安永昌吃完饭,把碗筷收拾到厨房,打水洗脸洗脚刷牙,把屋头炉火一封,也关门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