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央又去看了银月,这家伙一直在咳嗽,一看就是伤得不轻。
可银月似乎并不服气,边咳边说:“妈的,这次没准备好,下次再让我遇见他,定要把他剁成八段。”
芜央虽然不太会安慰人,却也说了几句:“我看那个十长右似乎也受伤了,你下次即便准备好,也要加倍小心。”
银月听完一愣,本以为芜央会劝他别冲动之类的话,结果直戳银月肺管子,气得他咳得更厉害了。
芜央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可想想又觉得没问题,他不知道旁边的毒液为什么也怪异地看着他。
“怎么了,你没事吧。有事,就少说两句。”芜央赶紧找补一句。
银月气得把脸转到另一边,毒液也尴尬地咳了一声,劝道:“芜央,你还是说几句正事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芜央直接向毒液询问:“你是什么妖怪?”
“呃…”毒液似乎有被人冒犯到,一时语塞。
银月转过头,责怪地说道:“死侍的秘密,只有队长知晓,副队长都没资格知道,你瞎打听什么?”
“哦。”芜央这才明白过来。
毒液想了想,说道:“嗯,倒也没什么,既然见过我的本体,告诉你们也无妨。何况,我们现在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不就是个名字嘛。我是鸡蛇兽,来自遥远的西方,你俩不认识,也实属正常。而我的能力,你们也见到了,和毒液的名字一样。”
“遥远的西方是哪里?”芜央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人带到这边,已经记不住西方是什么样子。我只听说到那里的人都是金发碧眼,要到达那里,骑马要走上一年。”毒液嘶哑着说道。
骑马要走上一年!这怕不是要走到天边了。芜央心中暗自惊诧,又问:“在城门口拦住十长右的那两头野猪是谁?”
“咳咳,”毒液似乎有些尴尬地说道“他们不是什么野猪,他俩是当康。你要是当面这么说,这俩活宝非拱死你可不。”
“活宝?”银月疑惑地问,没想到看似神秘的毒液,竟也这样评价人。
“是啊,你要是和他俩接触过一次就知道了。至于他俩的能力,恕我没法说。就因为一直保密,他俩才能够多次死里逃生。当然,我不是说他们兄弟弱,他们强的很。只要他们想跑,就算是十长右也拦不住。”
芜央刚才确实见识到这两位当康,把自称二郎的十长右死死按在城墙上,当即便相信了毒液所说。便不再担心这两位救了他们的当康。
“涂莉小姐当初就是他俩押送着去往青丘山的。结果,半路被十长右截杀,抢到了大齐王府。”
“被押送?”芜央不解,同时也立刻明白过来,涂莉不是被大齐王关进铁笼子里的,而是被皇家关进去的。
“是啊,芜央,我们也就知道这些,我劝你也少打听皇家的事。”银月劝道。
芜央点点头没说话,一会他又问:“那个自称二郎的十长右又是什么妖怪?”
“他是妖兽——酸与,我知道他的本事。”银月答道。
?
大齐王宫被烧的消息,传回都城,惊动了国舅和皇太后。
这皇家兄妹二人,不顾天色已晚,把召帝堵在了凤溪宫里。
容妃见二人来势汹汹,便识趣地先退下了。
“皇儿,皇后贤良淑德,家世显赫,入宫多年还未有身孕,你也该多去顾看几次。总睡在野窝子里,可是要伤龙体的。”姜太后对着容妃离去的背影,故意大声说道。
“母后教训的是,儿臣谨遵教诲,明晚便去坤宁宫。”召帝向来以贤孝自居,从不敢正面悖逆母后的意思。
“我的皇儿,是个乖顺的孩子,就是当上天子后,被一些居心叵测的妖人,蛊惑了心智,才做了些糊涂事。”姜太后话锋一转,迫不及待地想要步入正题。
召帝听闻,也不恼怒,只躬身施礼道:“母后何出此言,皇儿自继大统之位以来,夙兴夜寐,勤理朝政,不敢有丝毫懈怠。自认为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哪有糊涂事一说。”
在一旁的国舅听完,差点没笑出声,心里骂道:我这外甥也是个脸皮厚的主,成天不理朝政,躲在凤溪宫里,和那容妃贱人赏花喝酒,好不逍遥快活,哪管百姓死活。要不是我这个国舅和李阁老,分理朝中大小事务,这大华国还不早就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