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莉在十余名衙役的陪同下,到县城里找药材了。芜央则在县令、师爷和捕头的陪同下,验收了仓库里的箭矢。而金石还是眼神冰冷,不愿意说话,也同样被十余名衙役保护了起来。
“临铁县的衙门这么闲吗?”芜央认为县令一定是把所有能用的人,全都调了过来,保护他们的安全。
果然,那县令答道:“保护几位大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箭矢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防火工作到位了吗?有人在仓库周围巡逻吗?”
面对芜央的质问,那县令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芜央见他身体肥胖,面色惨白,一副酒囊饭袋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是凭关系当上的县令。要不然,也不会连县衙里混进了云林铁卫都不知道。
是的,芜央只凭借当时的一眼,就观察出来,射杀他的人,是云林铁卫。想想也是,大齐王的部队已经开拔,临铁县这么大一批箭矢,他怎么可能不派人盯着。
“吴县令,”芜央记得他刚才说过姓吴,便拱手尊称道:“麻烦把我和我兄弟的护卫撤了,安排到仓库周围巡逻,同时多备水桶和沙土,防止走水。另外,请再给我两个熟悉当地的衙役,我要挨家挨户地搜查间隙。”
芜央猜测,云林铁卫一定藏在城里,而且绝对不止一人。如果不先把这些麻烦清理干净,让他们轻易地跟在屁股后,这一路上箭矢的安全就无法保证。
吴县令听闻,赶忙叫来都头,让他听凭芜央的调遣。
这样也好,省得那个草包把事情搞砸了。
临铁县的都头姓钟,是军伍退下来的老兵,干练稳重,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听闻芜央的安排,钟都头拱手称谢,表示自己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
“哦?钟都头为何如此说?”芜央好奇地问道。
“此时正是紧要时节,临铁县本应该把所有人员用在保护箭矢上,可…”说到这,钟都头看了眼,已经走开的吴县令,无奈地摇摇头,“幸亏芜大人,你们来了,要不然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看来这县令有猫腻,钟都头作为下属,出于义气,不好意思揭发他。再说了,芜央他们是白泽府的,也管不了县里的事情。
芜央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钟都头的难言之隐,有些话不说也罢,毕竟自己是来确保箭矢安全,再护送到都城的。
各自去忙后,芜央在两名捕快的带领下,在临铁县里,挨家挨户地检查搜捕,结果一无所获,都是些住在临铁县的老住户,和两名捕快都相熟。而这两名捕快是钟捕头的亲信,看着就是忠厚之人,不会骗芜央。
看来是自己想错了,也许那个刺杀他的卫兵,不是云林铁卫,而是镇远侯派来的刺客。
正想着,芜央发现一件稀奇之事。
家家屋里都有赌局,这些百姓三五成群聚在牌桌前,吆五喝六地耍着银钱。
“这地方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