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霞光中睁开眼睛,看到落地窗外逐渐亮起的霓虹。

是晚上了吗?

他睡了一天一夜?

江叙动了动身体,浑身骨头都像是散架,酸疼的让他无法控制脸上的表情,露出龇牙咧嘴狰狞的神色。

“操!我的腰!”

江叙忍不住骂了一声,双手撑在后腰处试图缓解不适感。

许之砚听到声音,微微睁开眼睛。

发现江叙醒过来,他凑过去把人拥入怀中,手指推开额头上缠着的发丝,在江叙脑袋上吻了又吻:“宝贝,睡醒了?”

“走开!”江叙闻到他身上的酒香就难受,挣扎着从他怀中逃开:“许狗,你够了!”

怎么能够呢?这样的生活过一辈子都不嫌够。

但最近确实太疯狂,许之砚也觉得应该收敛一些。

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

江叙挪开搭在腰部的那只手臂,探过身体去找手机。

那边横出一只手拿着他的手机,朝他面前递过去。

江叙拿到手机,瞪一眼身边的Alpha泄愤。

他现在四肢健全,却像残疾一样躺在床上全都是狗东西的责任。

只是瞪一眼,真是便宜许之砚了。

江叙视线落回到手机屏幕上,当看到主屏显示的日期时,他难以置信的眼睛都瞪圆了。

这……怎么可能?!!!

他把手机放在眼前,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终于意识到他没有看错。

这一醉,他醉了七天。

许之砚发现他表情的异常,靠过去体贴的询问:“宝贝,怎么了?”

“你还敢问怎么了?”江叙转身掐住他的脖子:“七天!你生生折磨了我七天。”

神呐!

你知道我这七天是怎么过的吗?

许之砚顺势搂住他的腰,将他抱在怀中轻声安抚:“宝贝,我错了!”

但我下次还敢!

许之砚心里默念,嘴上却伏低做小,态度极为诚恳:“是特殊时期的原因,我不受控制。宝贝,你能原谅我吗?”

江叙感觉肩膀一沉,许之砚的脑袋已经落下来贴着他的肩部的线条轻轻蹭了蹭。

“那瓶香水有问题,一直在影响我的情绪。”

许之砚抬起头,眼眸水蒙蒙的:“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一直都是宝贝陪我。叙叙,你真好!如果没有你,我无法渡过这艰难的几天。”

江叙到嘴边的骂声和谴责,在他水汪汪眼神的注视下,散的干干净净。

他咬了咬牙:“秦锐泽这个畜生,不得好死。”

许之砚在心里说:对!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