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叶想要退下,公孙羽道:“离儿现在如何了,安平县可还稳妥?”
说到自己不争气的儿子,饶是公孙叶在外素有温润如玉的美名,也禁不住发了怒:“儿子已经收到他的书信。”
公孙羽压下心中激动,缓声道:“信在何处?何时到的书信?”
如无意外,一封书信定会向他问安。儿子之前没提,怕是刚收到不久。
果然公孙叶道:“信件儿刚收到,等会儿子让管家送来,不过这小子不论说了什么,父亲您别放在心上。”
公孙叶不说还好,越说公孙羽越是好奇,“怎么?离儿给你的信件上写了什么让你如此动怒。”
公孙叶忍不住道:“那不孝子开篇即是讨要银子,咱家什么情况,他当真好大的口气。”
“咳咳咳。”公孙羽一顿,接着尴尬至极,早知是为了银钱的事情,他不该多嘴问了那么一句。
要说公孙家如今窘境与他有不可言说的关系。当初要不是他误信了林、钱两家老头子的忽悠,公孙家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家业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之间败了七成。
如此深仇大怨,他要是不好好回敬两家,还以为公孙家个个都是只会读书的傻子。
好在他这乖孙与他不同,在钱财一道和诡辩之道有自己独到见解,公孙家以后交给他,公孙羽特别放心。
不过儿子还是要安抚的。
眼看着儿子又要冒火,公孙羽道:“行了,离儿如今怎么说也开始独挡一面,安平县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连林玉堂那样的人都想着撂挑子躲避,咱们离儿要是能稳住局面,别的不说,以后上京之人定会对他刮目相看。至于银子,咳咳......我还有些体己,给离儿送去。”
“父亲!”
公孙叶不满父亲如此骄纵公孙离,长此下去,他怕这儿子真被养出满身铜臭味道。
“按我说的做,下去吧。”
公孙叶只好行礼退下。
公孙离还不知上京家中他父亲和祖父因为他差点发生了一场矛盾,他现在正让差役把收集来的柳絮在县衙后院找了好几间空屋子放进去。
这时公孙离不得不感慨,林玉堂别的不行,享乐的性子倒是给他现在带来了一些便利,要是没有这么多的空屋子,今日这些收集来的额柳絮怕是没地方放了。
松柏已经让人准备招工公告了。
不一会县衙门口不远处的告示栏上张贴了一张新的公告。
有认字的读书人正在给围观的群众解读告示上的内容。
当围观的百姓听闻,只要愿意去县衙挑什么柳絮的种子,就能免除今年的徭役。
这样的好事让围观的群众面面相觑。
松柏站在人群后,他本以为告示张贴出来以后,大家伙一定会蜂拥前去报名,他已经让衙役们做好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哪知道这些人十分淡定,甚至有人在听闻县衙招工后竟然转身就走。
“什么情况?”不明所以,松柏直接问身边的地头蛇葛大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