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明正在点烟，手一歪，火苗燎到下巴，痛得他嘶一声，惊道：“你说什么？你和黎枫在一起了？”

祁衡屹：“嗯。”

徐耀明：“不是，你不是直男吗？哎呀，也不对，你好像也没喜欢过哪个女生，但是你一直都很直男啊，你怎么会是弯的呢？”

祁衡屹突然想起黎枫之前在清丰山问他“你是gay吗”，他是不是gay，他自己也不清楚，但他很明确他喜欢黎枫，会对他有欲望，一会不见他，都会想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满足、很放松，对未来的规划里，会不由自主优先考虑他......

祁衡屹把他嘴里的烟抽走，“等我走了你再抽，黎枫不喜欢烟味。”

徐耀明：“......”

成长环境使然，他们都是接受能力很强的人，也很擅长处理危机，面对突发情况，总能在慌乱中抓住主要问题，徐耀明很快就接受里和黎枫在一起的事实，并指出他们最大的阻力，“你爸那边不好办吧？”

祁衡屹：“我的事他管不了。”

徐耀明看着他，“确定了，就黎枫了？”

祁衡屹：“嗯。”

徐耀明：“靠，你一个孤寡了三十多年的人居然比我先找到爱情，我一直觉得在我们这些人里，爱情这玩意是不存在的，都是利益结合体。”

祁衡屹：“我和黎枫不是。”

徐耀明：“你和黎枫在一起多久了？”

祁衡屹：“没多久，上个星期的事。”

徐耀明沉默了一会，感叹道：“你们在一起也好，黎枫挺好的！”

祁衡屹：“嗯！”

这个“嗯”和他平时随意的嗯不一样，徐耀明愣是听出了骄傲的感觉，糟心道：“你赶紧回那边包厢去吧。”

祁衡屹拍了一下他肩，“嗯，一会黎枫埋单，记得让经理打五折。”

徐耀明太阳穴突突跳，“知道了，你赶紧走。”

祁衡屹把刚才抽走的烟给回他，推门出去了。徐耀明把烟点燃，狠吸了一口。

祁衡屹从徐耀明那出来，路过一个拐角，看到两个男人很投入地在接吻，祁衡屹转开视线，却觉得其中一个有些眼熟，不动声色地又看了一眼，是于家明。

那时候，叶菁菁的合租室友说叶菁菁的男朋友是实习律师，于家明叶就是何硕事务所的实习律师，叶菁菁失踪还是于家明报警的，他们就默认了于家明是叶菁菁的男朋友。于家明和叶菁菁在一起过，他应该是异性恋，他现在怎么会和一个男人接吻，难道他是双性恋？

祁衡屹若有所思地走远，进包厢前给梁志浩发了一条消息：重新查一下叶菁菁的男朋友是不是于家明。还有，查一下于家明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