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枫:“祁衡屹让你这么做的?”
中年男人:“祁队是担心你。”
黎枫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上楼,关上房门后就给祁衡屹打电话。
祁衡屹:“黎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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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枫:“你派人监视我?”
祁衡屹接到他电话正高兴,一听这话,知道他生气了,“不是监视你......”
黎枫气炸了,没等他解释完,就打断道:“祁衡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体贴?深夜过来看我,一大早招呼不打,悄悄离开;在我遇到问题的时候,又悄悄帮我解决;你做这些的时候,是不是在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特会替我着想?对我特别好?这就算了,还派人专门跟着我,派的还是高级保镖,怎么?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脆弱,那么无能吗?有本事你就自己24小时不离身地跟着我,请什么保镖?我也是男人,我有解决问题的能力,我不需要你凡事都体贴我,也不需要你处处保护我!”
黎枫吼完,在挂断键上一按,手机一扔,气呼呼地坐到沙发上,想到祁衡屹没经他同意插手他的工作,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然后全都反馈给祁衡屹,他就气得心肝脾胃肾都抽抽地疼。
被扔到沙发另一头的手机有电话进来,黎枫知道是祁衡屹打回来的,赖得接,他现在不想和他说话,一个字都不想说。
但是祁衡屹坚持不懈,连续打了三个,黎枫被电话铃声吵得头痛,走过去,抄起手机,“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再打我就拉黑。”
祁衡屹没有再打,黎枫现在明显在气头上,听不进解释。他这会还在外省,昨天去了嫌疑人老家,现在在去嫌疑人前妻家的路上。周围一片荒凉,触目所及全是黄土,这里缺水,本就没什么绿意,现在冬天,更是荒凉,黄土上只有一点白白的雪。
齐家俊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一路都感叹不断,“以前经常被教导要珍惜水资源,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我终于理解这句话!我有罪,我经常浪费水,以后刷牙的时候,我再也不一边刷牙一边开着水龙头了。”
感叹完,看到祁衡屹接了个电话后,对着手机皱眉头,好奇道:“祁队,怎么啦?”
祁衡屹收起手机,“没事。走快点,问完话,马上回省城,明早坐最早的班机回去。”
齐家俊:“这里回省城得开六个小时的车,现在快八点了,问完话起码都八点半了,你不是说在县城住一晚再去省城吗?”
祁衡屹:“不住了,直接去省城。”
可是计划不如变化,他们到的时候,嫌疑人前妻不在家,去邻村走亲戚了,晚上快十点才回来,问完话都已经十点多了。回到县城,已经近十二点,县城不大,只有几条街,开车绕了一圈都没找到一家还开门,而且可以吃东西的店。
习惯了哪怕深夜十二点出门,想吃东西也可以吃到各种东西的齐家俊傻眼了,“居然没有一家店还开门?也没有夜宵摊,我的天呐!我好饿啊!早知道这样,刚才在村子里的时候,就不应该拒绝在他们家吃饭的邀请的。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我会不会饿死在这里啊。”
这两天他们走了很多路,累得够惨,齐家俊的体力已经到极限,祁衡屹被他唠唠得头痛,没办法,只好放弃了连夜赶去省城的想法,带他去了一家旅馆,在前台买了三桶泡面,并在前台泡好,端回房间,给了两桶齐家俊,“吃吧。”
齐家俊也不管烫,张口就吃,三两口吃完了一桶,“祁队,你就吃一桶,你不饿吗?”
祁衡屹站在窗户边抽烟,他心里挂着生气的黎枫,刚才给他打电话,黎枫还是没接,他没心情吃饭,“我不饿,你吃你的,还不够就去前台买。”
这家旅馆条件很差,房间里的灯光昏暗,窗户上的防盗网都生锈了,祁衡屹站在窗边,手里夹着烟,看着窗外的侧脸比窗外西北的夜色还冷。破败的环境,矜贵冷峻的男人,齐家俊觉得他家祁队man 爆了,拿起手机偷拍了一张照片,转手发给黎枫。
他那偷拍技术完全瞒不过祁衡屹,但祁衡屹没有理他,抽完一支烟,洗手去吃泡面,吃完,看了眼那被套泛黄的两张单人床,拿起车钥匙下楼,“我去车上睡,你定个六点的闹钟,醒了下来找我。”
齐家俊:“祁队,你不睡这吗?”
祁衡屹:“不睡,你吃完赶紧睡,这里应该没热水,别洗澡了。”
齐家俊:“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祁衡屹打电话叫醒齐家俊,退房,开车去省城,把车子还给租车公司后,直奔机场,可是今天是年二十八了,机票紧俏,和他昨晚在购票软件上看的一样,这一趟回A市的机票已经没了,截止到现在也没人退票。只有晚上六点的那趟还有少量的余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