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面上若无其事地“哦”了声,继续低头倒水。
天知道在时竟问出那句“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时候,沈焰感受到了什么叫心脏骤停。
虽然打从他开始骗时竟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会是一个谎言接着一个谎言的延续。
但是他刚撒完一个谎,根本没想过第二个谎来得这么快。
丝毫没有准备的他被问得猝不及防,一下就乱了分寸。
就连手里的冷水壶都在失神间没拿稳。
但也幸好有了冷水壶这个插曲,时竟这才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打算。
在时竟看不到的角度,沈焰微张开唇瓣,吐出了一口气。
至少这个问题,现在有了给他组织语言和回答不出纰漏的缓冲时间。
生怕时竟再语出惊人,沈焰迅速地倒完了水,把杯子递给他:“给。”
时竟接过水,受宠若惊地道了声:“谢谢。”
然后他用双手捧住水杯,看着杯子里的水,口干舌燥地没忍住低头沿着杯口抿了一小口。
他没忘记刚才自己的问题。
水也倒好了,不会在影响到沈焰,这时候问出问题是安全的。
于是等缓解了嘴巴和嗓子里的干燥,时竟沉默着,在心里重新组织了下要问的问题。
时竟低着头,沈焰只能看到他卷翘的睫毛在那轻轻地颤。
见他抿了一口水就不动了,沈焰心一紧:“烫?”
时竟的思绪被打断,赶紧扬起脸,摇头道:“不烫的,刚刚好。”
沈焰瞥了他两眼,确定他是真的不觉得烫,才冷着脸“哦”了声,状似不在意道:“不烫就行。”
沈焰伸腿一勾身后的椅子,继续坐下剥柚子。
手还没够上床头柜上的柚子,时竟轻唤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时竟:“沈焰。”
沈焰低头坐在那,牙有点痒,后牙槽禁不住磨了两下,不受控制地一应:“嗯?”
他微微出神地琢磨着时竟喊他名字的声音。
他的名字不管任何一个人喊,他都觉得就那样。
可这两个字一到时竟嘴里,就好听的要命。
怎么就喊个名字,都让他喜欢的要命。
愣是给他琢磨得眼里想要沁出笑意的时候,时竟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了起来。
时竟:“你能和我讲讲我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吗?”
沈焰:“……”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