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

他的行为和沈焰见他第一眼时,道出的“始乱终弃”,大差不差了。

时竟抿着水杯杯沿欲哭无泪。

这要都是真的,他这几年到底是怎么野成这样的。

实在是听到的内容,和时竟记忆里的自己太过迥异,以及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他不死心得觉得,这里面可能漏了某些符合他的一些细节描述。

怎么都得问问清楚。

沈焰好不容易把时竟搪塞得无话可说,生怕多停留一秒都会被时竟看出他在撒谎。

转头就继续臭着一张脸,剥着他手里头的柚子,像是一心都专注在他的柚子上。

其实余光一下都没从时竟身上移开过。

一直捕捉着时竟喝水时的神情变化。

眼见时竟喝完水,陷入沉思几秒钟后,嘴角就有扯动的迹象。

沈焰的神经提到了顶端。

来来回回两次,他对时竟会问出的问题有了一定的心理阴影。

至少短时间内再也不想回答时竟的问题。

沈焰想也不想,手里头没剥完的柚子往柜子上一搁,端着放着柚子肉的碗递给时竟,就道:“吃。”

时竟正琢磨着怎么向沈焰问在一起的细节。

他和沈焰都不讲话的时候,病房里就安静得很。

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吃”,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回过神来,发现是沈焰说的。

少年手里还端着碗剥好的柚子肉,伸在他的面前。

意思很明显,但时竟却不太敢确定,于是懵懵地道:“是给我的吗?”

沈焰见他不拿,失了耐心,皱着眉头把他手里的水杯换成了装着柚子肉的碗。

紧接着,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淡道:“水还要不要?”

时竟摇头:“不要了。”

应完声,时竟受宠若惊地看着手里捧着的碗,已经忘记了自己本该是要问沈焰细节的事。

沈焰剥柚子剥的那么认真,时竟一直都看到了,但是完全没想过这柚子是剥给他的。

时竟朝沈焰看了看,眸光微闪沁出温软,问道:“你原来……就是打算剥给我吃的吗?”

现在只要时竟不问任何需要他撒谎的问题,沈焰都乐意回答:“你不是爱吃?”

柚子这东西难剥不说,味道也不够甜,还泛酸。

沈焰压根不喜欢这么酸不唧唧的东西。

要不是看在时竟喜欢吃的份上,他眼睛看都不会看一眼。

时竟听到他的回答,愣了片刻,他完全没料到是这样的回答:“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