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竟垂下眼睑, 装作只是随口一说, 试探地道:“于流,那换做以前……我会怎么回答你?”

“以前啊。”于流清了清嗓子,学起来, “不聚。”

“课题报告写完了?”

时竟:“……”

于流学完,手机对面就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对方嗷了一声,爆了个粗口:“艹, 老于你是不是疯了?”

时竟听出是应昭之的声音。

应昭之嘀咕道:“刚才你说话的语气,我差点以为是镜子。”

曹康的声音也紧跟着钻进听筒里:“放假就放假,提什么课题报告,想挨揍呢?”

时竟:“……”

好、好像是挺该挨揍的……

手机对面于流赶苍蝇似的“去去去”了几声。

然后捂住手机话筒:“就是这样,是不是和你现在性格不大一样?”

时竟捏紧手机,略显出神地“嗯”了一声。

于流:“所以当时见你醒来,性格大变,都把我们吓了一跳。”

时竟很轻地问道:“于流,你能和我说说我之前的性格吗?”

“行啊。”于流一拍额头,“差点忘了,说之前镜子你等会儿晚饭出来聚不聚?”

“应昭之还打算等等和你说一说文娱部的事情。”

因着于流后半句话,时竟默了一瞬,应道:“好。”

于流:“时宥弟弟要是在家,顺便带上他,人多热闹。”

时竟:“好,我知道了。”

-

窗户外面的天色有了暗下来的迹象。

时竟听完于流的电话,一个人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

一双干净澈透的眸子闪烁得厉害。

冷漠。

这个词,从小到大向来和时竟的性格不搭。

可他却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个词放在他的身上。

生人勿进,熟人勿扰,偏爱独来独往。

这是于流对他过去性格的认知。

可是,怎么会……

除此之外,于流那句——

【虽然镜子你没排斥宿舍里我们几个,但其实有时候就像藏了刺。

一过安全距离,不确保自己安全了,那刺就不受控制往别人身上扎,对谁都带着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