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们同一个宿舍,男孩子之间嘛,打打闹闹是经常的事情。”
时竟抿住唇,等着他说下去。
应昭之:“有一次没注意拉上了你,结果你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你说不是我们的问题,转头就冲去了阳台。”
他指了指自己的胳膊:“那会儿就这,胳膊这里,我们看到你一个劲的在那不要命的洗。”
时竟唇瓣抿的有了一点痛意。
应昭之:“当时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后来疑问,才知道你恐同很严重。”
“和人肢体接触也排斥得很。”
“反倒是失了忆,我看你这种症状好了不少。”
时竟看着应昭之的眼神茫然居多,剩下的是不信。
失去的几年记忆不算。
其他的记忆里,即便知道自己是直的,但绝对没有恐同这一说。
每一次,每一个。
曾经出现在他失去记忆里的那些人或事,让他就像是不认识了自己一样。
应昭之看他脸色不对劲:“镜子,你没事吧?”
时竟摇头:“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等沈焰一起。”
出来前,他和沈焰说的是“先出去”,而不是“先走”。
应昭之:“哦行,我先回部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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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沈焰处理完学生会的事情出来,看到时竟站在门口意外到不行。
他过去牵住手:“你在等我。”
他用的肯定句,笃定似的骗自己。
时竟没有说话,注意里被两人交握的手吸引。
少年的手比他大了一些,牵手的时候总喜欢和他五指相交,手心一如既往的带着点凉意。
应昭之的话久久不能从他脑海里挥去。
这样的接触他一点都不反感,甚至想到那些过分亲密的拥抱,也没有一点反感的迹象。
为什么。
如果应昭之说的话是真的。
身体的本能又怎么会被记忆抹掉。
最重要的。
如果他恐同。
过去,沈焰又怎么会和他是这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