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点结巴:“可、可能……弯了吧?”
“吧?”夏远搞不懂了,但仍沉浸在自己好兄弟弯了的震惊里,“什么时候的事情?”
时竟:“……最近。”
夏远眼神复杂起来:“谁告的……白?”
到了最后一个字,只要想到那些年睡过一张床的好兄弟弯了或者是被掰弯了,就变得艰难出口了起来。
他说得艰难,同样也把时竟问住了。
时竟忽然反应过来,夏远上一个问题,他回答的是【最近】。
凭他丢失的记忆,他明明应该回答的是【高中】才对。
对于谁告的白这个问题,他同样是没有一点记忆没有。
可抛开过去丢失的记忆不谈。
沈焰从头到尾,表现的对他的喜欢和在意,似乎早就说明了一切,根本不需要什么告白。
对比他,有记忆的那部分不算。
失忆的他,从来没有对沈焰有过明确的表示。
也没有直接的回应。
就连当初再一次在一起,都只是他为了对失去记忆里的自己负责而已。
时竟盯着夏远震惊的面庞,心思飞的有些许远。
会不会,沈焰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觉得他只是在为记忆里的自己,完成所谓的恋爱任务。
所以才会生病的时候,人的神经最脆弱,最容易示弱的时候——
求他。
为了失去记忆的他,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又或者,在旁的什么人,说了什么,戳破了什么。
才会总是在他面前流露出,又试图掩饰住的,那些让他有些看不懂,又不敢去试探的不安。
时竟看着快要把自己憋红的夏远,轻轻笑道:“我吧。”
夏远:“……又是‘吧’!?”
“嗯,是我。”时竟改口,然后由衷地道,“夏远,谢谢你。”
他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
补上沈焰那份缺失的安全感。
大狼狗20
第60章
晚上八点半, 体育馆里彩排的人前后离开。
时竟没了事情,过去和应昭之打了声离开前的招呼:“我先回宿舍了。”
应昭之:“要走了?刚我还和老于他们说,一起去搓顿夜宵, 不一起么?”
时竟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不了吧,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应昭之遗憾地道:“行吧,明天也有的忙,确实该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