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太想要,才会怕极了失去。

哪怕只尝到了一丁点的滋味,就再也饱受不了被厌弃的后果。

于是只能更加小心翼翼,当成易碎品,至少在未经过同意前,一碰也不敢碰。

沈焰喘了两下,喉结滚了两滚:“时竟,就一次。”

少年声音痛苦哀求的就如同迷失的旅人,唯一遇到的绿洲怕极了那是海市蜃楼。

不敢冒然靠近,怕一触就散,又被渴求折磨得眼眶发红,想要不顾一切地索取。

时竟片刻听不到沈焰的声音,微微偏头:“一次……什么?”

然后就撞进了沈焰那双,宛如醉了酒,忍不住沉淀下醉意的眼睛,薄唇近在咫尺。

时竟的睫毛狠狠一颤,瞬间就意识到了沈焰要做什么。

一次什么。

眼前的人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试探的,缓慢到小心翼翼的,青筋绷起,在凑近他。

少年此时的眼神,沉淀在眼底的情绪,远比生起气来更加的吓人。

时竟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

却把人心里惹出了一抹无名火,烧灼沸腾得差点要了沈焰的命。

“别躲。”沈焰低声求道,发颤的指腹捏住他的下巴,然后很小心地抚过他的脸颊,“不要躲我……”

“就一次好不好?”

沈焰的指腹并不粗糙,但蹭在时竟的脸上有些粗糙得发痒,徒生慌乱,却无处可逃。

时竟耳根被求得发软,又哪里听不出沈焰想要发泄的意思。

拒绝的话一点都说不出口,他索性闭上了眼睛,所有的紧张和羞闷团成了一个“嗯”字。

久旱逢甘露。

干柴遇烈火。

逼仄的墙角,却裹满了湿热。

时竟被迫仰着头,他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像是压抑久了,久到已经临近疯魔的边缘。

他一次一次得仿佛要被人拆了,然后尽数吞进去。

贴在后脖颈的手心正在摩挲着他的皮肤,头皮发麻,双腿发软,他怕得想要缩起来。

“沈……”

“……时竟。”

偏偏眼前的人仿佛看出了他的意图。

拼命索取了他所有的呼吸,堵住他的声音,不给他任何分心的机会。

时竟被沈焰亲得红唇发麻,热汗从额头滑到下巴,呼吸急促。

沈焰的舌头恨不得要往他的嗓子眼里钻。

明明该是痛苦的窒息感。

可是喘不上的迷离,在重新得到空气后,混着交织的呼吸,逐渐变得上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