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竟抓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小宥?”

时宥背对着他把衣服放进衣柜里,一咬牙:“不用去了,之前妈打电话去学校询问我学习情况,提过小年夜那天会回来这件事。”

时竟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真的吗?那太好了。”

他低着头,喃喃了一句:“我真的很想她。”

时宥听到他的呢喃,撑着衣柜门的手一抖,眼尾蓦地红了。

又连忙整理好气息:“嗯,我也很想她。”

时竟边把行李里的东西拿出来,边高兴地道:“过年前我多准备点她爱吃的年货。”

“妈有说小姨和盈盈一起回来吗?”

盈盈是小姨的女儿。

“有,会回来。”时宥面无表情地抹了把眼尾,转身走到他身边,“哥,我自己收拾就行。”

“小姨和盈盈的也不能忘了准备。”时竟沉浸在母亲和小姨要回来过年的喜悦中。

他一下起身,随即就是眼前一黑。

刺痛钻进脑袋,险些没有站稳。

时宥被他吓了一跳,扶住他:“哥,你怎么了?”

时宥担忧的声音,让时竟找回了一点真实感。

等脚下不再虚浮,他捂住脑袋,眼前清明后,对上时宥忧心的眼神。

他扯了一抹没事的笑:“我没事,应该是起猛了。”

时宥放下心来:“你慢点,吓到我了。”

“嗯嗯,我下次注意。”时竟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我先出去了。”

时宥:“好。”

时竟走出门,确保时宥看不到他的神色之后,脸色沉重地抿住了唇。

自从上次从医院回来,这种情况似乎越来越多了。

他是不是该找个时间,自己一个人偷偷再去医院一次,好好检查一下?

他的身后,看着他离开的时宥,终于被压垮了肩膀,眼神挣扎又酸涩。

要瞒不住了。

他该怎么办。

-

小年在凌晨0点的爆竹声中张扬到来。

近两天是为数不多,能在禁止烟火爆竹的管理中放肆的日子。

时竟一觉睡到早上六点钟。

吃过早饭,干劲十足得拿出提前买好的对联和窗花,和时宥两个人一起开启了家里的大扫除。

窗外,是能一眼望到的人工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