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多余的时间胡思乱想,几天下来,时竟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旅游的第五天。

时竟和时宥白天被朱盈盈拉着爬了一趟山,在山上打卡了一圈。

吃过晚饭后,听见山上的工作人员说晚间有暴雨,得趁早下山。

三个人坐着缆车到半山腰,继续步行下山。

回到山下不久就刮起了大风,然后是闪电。

回酒店的路上,几个人不巧淋到了雨,成了落汤鸡。

于是,回到酒店来不及说什么,三个人匆匆回到自己房间去收拾。

时竟去浴室洗了澡,洗澡途中模模糊糊地听见敲门声,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他特地关了花洒,仔细听了听,确定没听到什么动静。

半小时后,他洗完澡出来,穿着浴袍去翻行李里,自己带的睡衣裤。

这时,房间的门明明确确被人敲响。

时竟来不及换睡衣裤,以为门外是时宥或者朱盈盈,转身过去开门。

结果门一开,看到门外的人,轻松的面容瞬间僵住:“你怎么在这里?”

他已经不在桐市了,却怎么也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沈焰。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模样,就好好的在自己眼前。

沈焰拽紧了刚才因为敲门,始终见不到开门而颤抖的手。

他是想给时竟冷静的时间。

可看不到人又心慌得厉害。

防止时竟发现他,他只有每天晚上,会偷偷出现在时竟家的楼下。

看着亮着的窗户,看着它暗下,一站就是一夜。

明明一直没有什么变化,这几天他却再也没看到窗户内的灯光亮起。

当时他心慌得毫无由来,顶着风险上楼去敲了门。

想着只要敲完门,躲起来看到里面有人在,他就放心了。

然而任他敲了再久的门,摁了门铃,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直到他问了路过的保洁阿姨,对方说时竟一家人带着行李箱不知道去哪了。

他差一点疯了。

不敢去想时竟是不是要躲他,为了躲他,甚至连这个家都不要了。

谁也不能想象到,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等着手底下的人查到时竟的踪迹。

到底是怎么拖着濒死的心神,出现在这里。

“你不能躲我。”太久没有说话的嗓子嘶哑破碎。

为什么要躲,要躲去哪,躲多久,什么时候回去,回去了还躲着他么……

有太多的问题积压在沈焰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