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让沈焰脸色瞬间煞白,松开的唇瓣颤了颤。

“你这个样子,我们到底是谁怕谁啊。”时竟心疼得用手心贴住沈焰的侧脸。

他安抚道:“心理医生说这只是时间问题。”

沈焰愣愣地望着他:“你……你去见心理医生了?”

时竟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前段时间我母亲的妹妹,告诉我了一些事情,让我释怀了不少。”

沈焰不敢置信自己听见了什么:“是什么?”

时竟:“以后慢慢告诉你。”

沈焰也不是现在一定要听,他满脑子都是“释怀”两个字,有些无措:“我……那我……”

时竟心尖微刺:“沈焰,对不起。”

这是他早该对沈焰说的话了。

沈焰贴着他的手心摇头,无措转而成了心慌:“为什么要道歉?”

怕极了时竟下一秒会在“对不起”三个字后面,接出“不想要他”这样的话。

“这件事里只有你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时竟道。

接近他没有错,喜欢他更没有错。

“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沈焰越听越沉,面带慌张:“没有,我没有受委屈。”

时竟舌尖发涩,瞥他:“真的?”

可能是现在面前的时竟太好说话,沈焰一不小心老毛病又犯了。

于是,嘴不过脑,有点点得寸进尺地道:“有、有一点点。”

反应过来怕时竟不开心,他赶紧补充道:“只有一点点,真的,可以忽略不计。”

时竟听见他这么说,心里其实一点也不好受。

他宁可沈焰使劲和他抱怨。

时竟拇指碰了下沈焰的眼尾:“有很多也没事。”

他会补偿,会加倍好回去。

比起说,不如做来得现实。

时竟抽回手,站起身:“饿不饿?我去给你端晚饭。”

“不要。”沈焰白着脸色把他拉回来,根本猜不透他那句“有很多也没事”,“我不饿,时竟,你不要走。”

“我真的不委屈。”

“我是心甘情愿的。”

“你想怎么欺负我都行,你别走。”

时竟站在床边,苦涩地注视着他:“哪有人上赶着被人欺负,沈焰,你是傻的么?”

沈焰哑声中渗入浅浅的哭腔:“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