纬代看了一眼刘铄,道:“殿下,将毒酒拿来吧!”
刘铄示意将毒酒拿过来,一名士卒将毒酒放到了桌上。
纬代自己斟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随后对着桌上的吃食吃了起来,时不时喝一杯酒。
“好酒啊,这是极品荆露吧!”
刘铄点了点头,纬代道:“陛下大气,临死之前,在下能够品尝这人间美味,十分荣幸。”
一炷香后,吃饱喝足的纬代睡了过去,随后没了声息。
刘铄命人查看,确定位嗲已死,随后下令将其用棺椁盛殓,暂时安放在大理寺,他回宫复命。
刘义隆得知纬代已死,终于松了一口气,纬代死了,吐谷浑最后的希望就断绝了,叱力延、合荄虽然都是吐谷浑王族,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恢复吐谷浑的心思。
这些事情结束,刘义隆再次来到德妃宫,他当晚在德妃宫过夜。
第二日,神清气爽的刘义隆刚刚来到天禄阁,徐麟、刘湛、周孚、朱冕、徐磬就请求面圣。
刘义隆眉头微皱,这几位可是朝中重臣,他们来必然有要事禀报。
刘义隆让他们进来,刚刚进来,刘湛就跪了下去,“陛下,臣失职。”
刘义隆一头雾水,看向其余四人,发现他们脸色也不好,于是道:“先起来,都坐吧,慢慢说。”
“谢陛下。”
五人落座,刘湛道:“陛下,根据尚书省的要求,刑部和大理寺每半年会派出一个监察团抽调各地刑狱,然而一直没发现问题,知道半月前,臣亲自带人去豫州巡查,发现了很大问题。”
刘义隆道:“什么问题?”
刘湛道:“豫州刑狱混乱,豫州牧张弻利用州牧身份颠倒黑白,使得豫州冤案甚多,百姓上告无门,大多隐忍,然而豫州各郡官吏为了讨好张弻,肆意搜刮民财,使得豫州民怨沸腾。”
刘义隆大怒道:“为何早没发现?”
周孚道:“陛下,这次之所以出巡豫州,还是徐麟大人建议。”
徐麟道:“陛下,豫州都督朱修之前日派人来到尚书省投递奏章,不过臣观奏章,似乎并不是第一封,之前应当还有。”
徐麟将奏章呈上。
刘义隆迫不及待打开奏章。
“末将安南将军、豫州都督朱修之泣血拜上,豫州牧张弻压榨百姓,祸乱刑狱,使得豫州民怨沸腾,末将多次上表,均如石沉大海,望陛下早日派遣重臣拨乱反正,还豫州一个朗朗乾坤。”
刘义隆道:“这个张弻,朕待他不薄,居然如此猖狂。”
徐麟道:“陛下,张弻祖籍荆州,曾经任荆州法曹,是陛下心腹,所以……”
刘义隆道:“怎么,徐卿,你是在数落朕吗?”
徐麟道:“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