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宸蓦地僵住,脸上瞬间攀上窘态,良久才闷声道,“天壤之别,不过——她是天。”
陆晴萱:“……”
行针之事,陆晴萱学得格外认真,除了仔细栖梧下针的位置、深浅,还特别留意着洛宸细微的表情变化,时不时问一问她的感觉。
如此仍不算完,她又用提前备好的纸笔写写画画,将一些琐碎内容记录了下来。当真事无巨细。
三刻过后,栖梧停了下来,开始拔针。陆晴萱怀中的纸上也记录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栖梧仓促中瞥到,赞叹不已:“没想到你还真记得下来,我说慢一些好了。”
“没关系,学东西总要有个领悟的过程,有不明白的,我再问你。”陆晴萱一边说着一边挺了挺因久坐而酸胀的腰背,笑答。洛宸也在她身前轻轻动了动。
“如何,可有不适之感?”栖梧给她披了衣衫,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还好,身体还算耐受得住”。
洛宸则默默调息了下,觉内息越发集中有力,牵起唇角道:“我觉甚好,有劳你了。”
“那便好,”栖梧也笑了,将银针一一收进针盒放好,站起身来,“你们先休息下,过会儿我来送药。”说罢,她脚步轻捷地走向门口,笑着带上门,出去。
一时间,屋中只剩了洛宸和陆晴萱两人。虽然以往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但今日——似别有不同。
方才为了便于栖梧行针,洛宸将上衣尽数褪下,只剩了件亵衣在身。眼下她这衣衫不过草草披在身上,陆晴萱放眼望去,轻小单薄的亵衣全然遮不住她胸前春光,反倒又添了几多暧昧滋味。
室内香薰缭绕,是空山新雨后的清新,杂了些许淡淡的古木苦味,又被软暖的炭火烘出些许燥意。陆晴萱心神微晃,眼睛早已不由自主地朝洛宸身上欺去。
洛宸的肌肤白皙且细腻,在柔光下透着淡淡的红润;自颈部而下,至胸前的每一处线条都将她勾勒得恰到好处、摄人心魄;还有她的长指玉臂,分明是力量与温柔的完美融嵌;哪怕似这般打坐姿势,也不减她所持有的风度与气质分毫。
她是清水芙蕖,利落出尘;更是高山冰雪,俗世难污。她的所有,无不紧紧攫着陆晴萱全部的心魂。
洛宸稍作歇息,打算站起身来。她的腿修长可堪绝伦,起身时立起,恰好撩开了披在身上的衣衫一角,也露出了内里的玲珑玉肌。陆晴萱深眸发了直,竟觉得嗓子里一阵燥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