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认真地在问,岂知洛宸闻言默默把唇角一勾,悄然抬起眼眸,神采奕奕地盯住她的眼睛,而后目光又一点一点向下挪去,最终停落在她的樱唇上。
洛宸意有所指,又刻意拉着长音:“自是——有的。”
“你……”陆晴萱心头的警钟蓦地被砸响,脸上登时刷了一层红晕,“你……且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洛宸越发忍俊不禁,言语却正经得很:“我亦在很认真地回答问题,你此番又想去了哪里?”
陆晴萱;“……”
果然,这女人但凡舒服了些,便要开始不正经了!
此处环境虽然简陋,所幸陆晴萱和栖梧二人皆是烧饭的好手,依然驾轻就熟地烧出了一桌丰盛可口的饭菜。
不得不说,晏诚确实有够细心,怕他们养伤期间行动不便,米、盐、油、菜都备下不少。
这样的人,怎么能……陆晴萱一想起他那些种种怪异的行为,便觉得不可思议。
但到底,也只能无奈地摇两下头,毕竟他是他。
饭菜做好后,陆晴萱先将分装出来的一份给尚不能下床太久的洛宸带去,在屋里半喂半瞧地等她吃完。然后才又出来,与众人挤进另一间屋,略显憋仄地吃起来。
用饭期间,陆晴萱将先前与洛宸说的那些话捡着重点的复述了一遍,众人反应皆大同小异。
叶柒吊着眼梢,摆出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言语间却又全是不屑:“我就说怎么这么巧,上次在云安寨偏生又遇见他,合着这次不是替官员卖命,改替疯子卖命了。”
她“嘁”了一声,往嘴里塞了一口菜,又把矛头指向了疯男人,含糊骂道:“晴萱你不晓得,我不是第一次见这种人了,像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斗倒到最后自己被邪祟缠身的多了去了,说到底还不是自作自受。不过——”
叶柒言语一滞,突然起了疑惑:“咱们是从青铜门进去的,晏诚为了躲琉璃树在这儿新打了一个洞进去,那疯男人呢,莫不是从琉璃树那个洞进去的吧?”
“……”一时间,屋子里随她这话安静下来,谢无亦的一根筷子掉在了地上。
叶柒已然默认假设成立,难以置信地摇头咋舌道:“他可真够出息,连晏诚都躲着走的地方,他竟敢硬闯,难怪连桎攫的珠子都敢偷。”
她越说越义愤填膺,好似被偷东西的是她而不是桎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