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右侧胸口的伤疤看着也似近半年之事,呃……”栖梧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忙歇住了,旋即略有歉意道,“方才是迫不得已,洛阁主,多有得罪。”
洛宸晓得她是指擦拭针孔时,看到自己某些部位一事,但她更清楚这对医者来说,终归是无可奈何,于是从容颔首,以示无虞。
见洛宸如此,栖梧也终于放下顾虑,与她相视一笑。
少时过后,洛宸将参汤尽数饮下,手心脚心里逐渐发了暖意,又恢复了些许气力。
栖梧从她手里接过空碗搁在桌上,说道:“等下戾王会派人送饭过来,我趁机索些药材先给你调理一下,不然后面炼血太辛苦,身子会吃不消的。”说完,她抬起头看了眼墙角的水漏,又道:“现下若是觉得乏力,不如先睡一会儿。”
“不必。”洛宸轻轻将手摆了两摆,反而挪到床边端坐住,“栖姑娘,眼下还有一事,仍令洛某心神不安。”
栖梧忙伸手敬请:“阁主且说,无妨的。”
但见洛宸的表情凝重起来,黑玉般的眸子里渐起波澜,声音倒是兀自沉稳:“纵然认主一事乃沥血之大秘密,但戾王追查此剑多年,当真不曾听过此类传闻吗?他素来阴诈,倘若故作不知,实则另布诡局,栖姑娘你岂非亦会陷入危厄?”
栖梧原本还担心会是何大事,待听清洛宸顾虑后反而放下心来,她微笑着,向洛宸承诺道:“这个,大抵是不会发生的。”
“何以笃定?”显然,这承诺并不能让洛宸放心,她由是更加郑重道,“还是谨慎些为好。”
栖梧却丝毫也不紧张,依旧从容不迫:“阁主宽心。其实我想,此剑的秘密或许连它的缔造者都不清楚。”
洛宸:“……什么?”
“不然他大可直接净化沥血,让沥血认他为主,又何来后世这些烦冗琐事,令自己死了还要遭人觊觎呢?”栖梧一句话直接点在要紧处,她望着洛宸难以置信的神情,解释一番道,“阁主,你说是也不是?”
“……是。”洛宸隐隐觉得好似抓住了重点,但转瞬又发现新的漏洞,结果还是不能自洽,不由得再问,“但这秘密栖姑娘你却知晓,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