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野心,对权势的野性比任何人都要大,可是只因为她是女子,便被排除在储君之外。
凭什么?
既然她无法通过继承登位,那便只能通过自己的方式来了。
晟国开国有女臣,那她便做晟国鼎盛时的女帝。
“那应该至少是四年前了。”秦泛推算着这一湖的鱼应该够赤金鱼吃上一年。
四年前是什么时候?
“是啊,那时候皇兄刚登基,我来喂鱼时,湖里还有成群结队的鱼。”晟颜卿也想起了四年前的事。
她极少会来喂鱼,只有在她情绪极差时才会通过喂鱼来调整自己。
晟颜柔养的并不是普通的观赏鱼,而是食肉鱼。
每次晟颜柔看着血淋淋的肉,被一群鱼疯抢完,心里压抑的不快仿佛也被鱼蚕食得一干二净一般。
她不爱喂鱼,却又很爱喂鱼。
她已经好久没来此处喂鱼了。
晟颜柔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泛起了柔和的笑,拿过石桌上的金糕,小小的咬了一口,又弯了弯唇角。
暖亭外有一侍女匆匆向这边走来,进了暖亭,附在晟颜柔的耳侧说了一句什么。
晟颜柔立刻站了起来,双眼霎时间亮晶晶的,唇角更是止不住地扬起,对着秦泛和楚兰舟道:“本宫还有事,先走一步,一会儿梅园再见。”
侍女掀开了亭帘,晟颜柔忽而又转身道:“下次有时间,再请秦将军和楚姑娘来看这条赤金鱼。”
“公主不用顾及我们。”秦泛和楚兰舟也站起了身,看着晟颜柔半走半跑地离开。
昨夜刚下过大雪,路面依旧有些滑,晟颜柔却顾不得这些。
她盼了那么久,她的安姐姐终于醒了。
那个老道长果然没有诓她。
晟颜柔离开了暖亭之后,秦泛和楚兰舟反而更自在了。
秦泛望着桌上的蛋黄酥,心里痒痒的,不知道公主府的蛋黄酥,和她府上的有没有什么区别。
秦泛拿起一块,依旧掰成了两半,递了一半给楚兰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