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秦泛入朝,楚兰舟查了滁州之事后,便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为何户部宁愿拨款赈灾,也不上报,命人去修缮整顿?
不过这也只是楚兰舟的猜测,况且如今秦泛无官无职,滁州地远,即便再有水患洪灾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楚兰舟思索片刻之后,也就放下了。
“没什么可是,这段时间你什么也不要想,一切都听我的。”秦泛心大,更信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极少做为未来筹谋之事。
“好。” 楚兰舟笑了笑,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或许她真的是把自己崩得太紧了。
“这才对嘛。”秦泛满意地点了点头,想她一个生性不羁的人,楚兰舟和在她在一起这么久,怎滴丝毫也没被她影响到嘞?
秦泛拉着楚兰舟回房换衣,这是她们第一次亲自出门购置年货,自然得好好打扮一番。
秦泛着红,楚兰舟着蓝,红色娇艳,蓝色端庄,衬得两人气质更是出众。
秦泛对她亲自选的衣服很是满意,两人又披上与衣同色的狐裘,带上几个小厮便出门了。
年前的几日,街上集市不散,铺门不关,却依旧人潮如流,秦泛攥紧了楚兰舟的手,穿梭在人群中,仿佛是入了水的鱼儿般,好不自在。
两人以往也常上街闲逛,但却从未有一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
楚兰舟习惯了安静,乍一这么喧闹,还有些不适应,秦泛似是看出了她的不惯,拉着她穿过人群,走到了另一条街上。
“我记着这条街上有一个卖灯笼的铺子,百年手艺,灯笼做的极其精巧,我们买一些回家挂在门上。”秦泛手指着前面唯一一个挂着硕鼠的店铺,转过头望着楚兰舟,眸中星星点点,像是献宝一样。
整条街上,家家张灯结彩,门前皆挂着喜庆的大红灯笼,只有这一家门前,挂的是一对硕鼠。
明年是个鼠年。
“也挂上一对硕鼠?”楚兰舟瞧着门前那对硕鼠,捧着大肚子,仰着头,张着嘴,谷物做的灯笼线从嘴里而出,挂在门楣上,憨态可掬,好不可爱。
“那不一定,我们看上哪一对就买哪一个,他们已经挂了硕鼠了,我们再挂点其他的。”秦泛忙摇了摇头,她不喜欢和别人用一样的东西,以往便是一样的大红灯笼,也是她自己定制的尺寸和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