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虽在地下,却干燥明亮。
当初建时特意用了防潮的材料,为的便是确保里面的账册不潮不腐。
密室壁上两步一嵌夜明珠,整层密室将近百颗,即便某一日泛兰舟落没了,仅是一颗也能让泛兰舟起死回生。
地下的这层密室,比地上的任意一层都要大上两倍不止。
放满了各种印章及各地商铺、田庄、宅院等地契,它们均不在泛兰舟名下。
这些全是楚兰舟这么多年暗中所转移的资产,她将这些交给钟晚宁,便是将泛兰舟的一切全部交出去了。
至此,她是真的对泛兰舟放手了。
以后泛兰舟中不论再发生何事,她也不会再管。
年后,她也会正式将泛兰舟的东主更名。
钟晚宁是聪明人,自是明白了楚兰舟的意思,且秦泛也在。
她知道泛兰舟本是楚兰舟和秦泛共同所创,她们既对她放心,她也定不会让她们失望:
“东主和秦姐姐放心,只要我在一日,便不会让泛兰舟衰败下去。”
泛兰舟如今已是遍布全国,甚至吐谷浑也有分号,规模已足够大,再无可扩展的余地,否则楚兰舟也不会暗中转移这么多资产了。
“好。”楚兰舟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过多的话。
该说的,平日里她已交代完了。
偌大个商会,东主的更替竟只是饭前的片刻功夫。
泛兰舟酒楼里,苏钰和秦逸坐在桌边,桌上摆了几道糕点瓜果。
秦逸端坐着,半垂着眸子,视线不知落在何处。
苏钰则端着一杯茶,时不时地喝上一口,黑黝黝的眼睛在桌上和门口来回转悠,也不知其他人什么时候能过来。
原本她们是要一同来用午饭,她们三人先行,可刚在房中坐下,顾泽溪便说要去厨房催一催饭菜。
她堂堂泛兰舟酒楼的大掌柜,需要亲自去催?
苏钰平时日里话虽不少,可面对秦逸,除了在练武台上能说上几句。一到了台下,她便不知说什么了。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顾泽溪一样,面对秦逸那张能冻死人的脸,也笑嘻嘻地说上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