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是五人的晚饭,饿极了便是秦泛一人也能给全部解决了。
不过每人的面前都放了一碗米饭,米饭却是淡黄褐色,竟是糙米。
秦泛已经不记得她有多久没吃过糙米了,但是眼前这碗饭,瞧着却实在没有食欲。
“委屈安抚使和几位姑娘了,这杯我赔罪。”秦海给自己倒了一杯,站起身,说完便一饮而尽。
“咳咳咳,失礼了。”秦海刚一喝完便忍不住咳了起来,忙侧过身用衣袖遮住嘴。
像是久未饮酒的反应,可这咳得也太久了些。
秦海一身粗布青衣,衣上虽无补丁,却浆洗得有些发白,弓起的背脊上,脊骨清晰可见。
秦泛又看了看桌上的菜,不禁怀疑,莫非他真是个清官?
不过这些菜倒是符合云舒语的口味,她的饮食向来清淡,晚上的饭量更少。
最挑的该是晟颜柔了,她锦衣玉食惯了,府中的大厨做菜更是一绝,一个小小的蛋黄酥便让秦泛惦记了许久。
不过秦海已然事先赔罪,且这五道菜配上一碗米饭,也的确可以吃饱。
她们也无话可说,只能提筷进食。
可桌上除了秦海碗里的半碗饭空了,其他人碗里的米饭均未动多少。
糙米是滁州产的米,她们也的确吃不惯。
几人离开后,秦海望着桌上剩下的饭菜,又提起筷子继续吃。
现在的粮食珍贵得很,浪费不得。
秦泛此时已大致信了,秦海或许真的是个两袖清风的父母官。
可直觉上,她总觉得不对。
楚兰舟早让人调查的秦海的往昔,自从当年他从秦羡君的葬礼离开后,回到滁州便一改往日作风。
如今的表现和她查到的也无甚差异。
难道他做的这些,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可这一做便是近十年,真的有人愿意如此?
不过此次她们来滁州最主要是为了修堤查看灾情,秦海的事,待建堤之后再查也不迟。
翌日一早,云舒语用了早饭再次睡下后,晟颜柔带了几人出去见老道长。
这里不是公主府,她自是不能让道长前来,只能她亲自去见。
晟颜柔不管道长此时为何会出现在滁州,她只知道道长手里有能救云舒语的药。
她便来了。
道长像是知道晟颜柔的来意,早已备好了药,足足两瓶,却又叮嘱道:“切记不可用太多。”
晟颜柔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这次她给的锦袋又大了许多,满满的全是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