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宁,就让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嘛,再过几日我可能就见不到你了。”
秦泛听着这熟悉的声调,皱了皱眉,这甜腻得简直让人犯恶心,她平时说话难道就这样?
“够了够了啊,这儿还有个人呢。”站在一旁的顾泽溪实在受不了了,一个个地杵在门前,是府中太小容不下她们,还是一起欺负她孤寡老人呢?
“这不是泽熙嘛,听说你一直自讨腰包给秦逸写信,每天一封从不间断,已经写了几个月了,有没有什么进展?”秦泛笑眯眯地望向顾泽溪,一脸的不怀好意。
她记得自从她们离开滁州之后,秦逸对殿中人的训练越发严苛了,尤其是身边还带着一个秦芝,不见得有时间再和顾泽溪聊些琐碎的日常之事。
顾泽溪的脸瞬间僵住了,之前明明还好好的,偶尔还会回她,现在就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一个多月过去了,竟然一封信也没传来。
顾泽溪心里正忐忑着,不知如何是好,又听秦泛道:
“秦逸这一走,没个三年五载估计是回不来啊,之前我问她要不要把你调到滁州,她一口回绝了。”
秦泛可是知道当初顾泽溪为了她的义父,也不愿去滁州的。
她也要让她知道,在秦逸心里,也有比她更重要的事。
可秦泛刚说完,便觉得没意思了。
两人的心里彼此都不是最重要的,那这个感情又何必要谈?
即便是谈下去了,最后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又何必要开始呢?
“可能是她觉得太忙,即便你在同在滁州,也很少有机会能见面,倒不如先各自做好自己想做的事。”秦泛又补充道。
顾泽溪的心随着秦泛七上八下,最后点了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不过脸色却好了很多。
可她的话却被钟晚宁听进去了,她和苏钰身上都肩负着家族的重责,留给她们的时间本就不多,她又何必再为以后担忧?
当下先做什么便去做,不是更好?
钟晚宁想明白之后,勾了勾苏钰的手心。
这是她们小时候的约定。
她答应了。
苏钰感受到手心的触感,瞬时瞪大了眼睛,猛地转头望向钟晚宁,钟晚宁也抬头望向她,眉眼舒展,目光温柔,像是潺潺的溪水般,缓缓地流向苏钰的心间。
苏钰紧紧地握住钟晚宁的手,嘴角险些快翘上了天,凑到钟晚宁的耳边轻声道:“我记下来,晚宁再反悔也没用了。”
“不会。”钟晚宁摇了摇头,眸光坚定又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