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秦泛又道,声音低缓,像是蛊惑一般。
楚兰舟抬手,慢慢抚上秦泛的脸,低头凑近,吻在她的脸颊、嘴角、唇上。
明明不是第一次亲吻,却生涩得像个稚子般。
这么生涩的吻,偏生让秦泛心动得厉害。
楚兰舟松开秦泛,喘了口气,还不等她再凑上来,秦泛便急不可耐地反客为主。
此事还是等楚兰舟从文州回来,她再慢慢教她。
长夜漫漫,却也不过三四个时辰。
第二日秦泛上朝前,特意嘱咐了侍女不要打扰楚兰舟。
她只希望今日的早朝能像昨日一般,大臣们少些上奏,早开完早结束。
秦泛不知的是,她一夜未睡,楚兰舟亦是。
楚兰舟清晰地听到秦泛的穿衣声、脚步声,以及她离开前在她额间落下的吻,关门后对侍女的叮嘱。
楚兰舟伸手摸了摸床的另一侧,被褥还带着些温热,楚兰舟侧过身,慢慢挪到秦泛躺过的地方,手一直往前探,直到再触不到温热的地方。
楚兰舟本想将手缩回,指尖却碰到了一个硬物,是锦布的质感。
一时好奇,楚兰舟掀开被子,一个黄色的锦布露出一角。
圣旨?
楚兰舟认得锦布上的云锦图案,天下只有圣旨才会用这种图案。
秦泛怎么会把圣旨藏在床的里侧?
在看与不看之间,楚兰舟只犹豫了片刻,便伸手将圣旨拿了出来。
“我只看一眼便放回去。”楚兰舟自语道。
楚兰舟打开圣旨,越往后看,脸上的笑意越深。
原来这便是秦泛要给她的惊喜。
楚兰舟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色大亮,才想起来她本是只想看一遍便收起的。
楚兰舟最后又看了一眼,才将圣旨合起,藏回了原处。
秦泛任职刑部侍郎兼大理寺卿,属文官,却因身兼两职,仅站在杨迟衣、花渊微和徐进冲的后面。
因昨日朝堂之事,众臣仍在观望,奏折又在袖中放了一日,没敢上奏。
这日是真正地做到了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秦泛没等众臣与她寒暄,一溜烟地跑了。
回到云水间,秦泛放轻了脚步,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往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