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
秦泛记得裴行俭如今隶属花党一派,现在是户部左侍郎,不过八年前他还只是个户部主事。
八年前的杨、花两党之争,还不像此时这么剑拔弩张,甚至党派界限也没这么明显。
其他人去钟府,缘由都记得清清楚楚,多是为了公事,或者与钟鹤希叙旧。
可偏偏这个裴行俭,竟是因为感情之事?
他想求娶钟晚宁?
秦泛皱了皱眉,觉得这条不对。
钟晚宁乃当朝吏部尚书之女,钟家更是世家大族,与之往来的多是朝中权贵之族,或是书香门第之家。
裴行俭只是一个小小的户部主事,裴家更是小门小户,甚至连钟家旁支也比不上。
他哪儿来的胆子要求娶吏部尚书嫡女的?
甚至自己直接上门。
秦泛站起身,又去翻看裴家的卷宗。
裴家的确太小,这么多年的事,竟然一本也未记完。
秦泛翻到八年前的事,上面竟然真的记载着,裴行俭为钟晚宁多次登门钟府。
钟府是礼仪之家,即便裴行俭只是户部的小官,他们也都以礼相待。
可多次上门求娶钟晚宁的人,竟在裴家入狱的当年便另娶了他人。
也因着他夫人的关系,搭上了花家,自此在仕途上也是一帆风顺。
仅用了八年时间便从小小的户部主事,一跃成为户部左侍郎,成为户部仅次于户部尚书之人。
原本像他这种毫无背景之人,别说八年,便是一辈子,最多也只能做到户部郎中的位置。
看了一上午,秦泛数了数,竟只看了两本。
秦泛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打算去一趟泛兰舟。
若说最了解钟家之事的,还得是钟家之人。
她身边正有一个活生生的钟家人,找她一问便知。
秦泛打开门,侯思止正向这边走来,正好不用去单独找他了,秦泛道:“侯楼主,我还有事,得先离开,我明日再来。”
“楼里已备好了午饭,秦大人是否用完了再走?”侯思止问道。
“不了不了,我正好去泛兰舟吃饭。”秦泛摆了摆手,边走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