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怕公主?”云舒语问道。
“不是。”文殊兰瞳孔紧缩,立刻否道。
“她命人打过你?”云舒语试探道。
“没有没有没有。”文殊兰惊恐地摇了摇头。
“你不说,我便找府中的医师了。”云舒语站起身,作势要去找府中医师。
“郡主不要去。”文殊兰忙抱住云舒语的腿,身体发颤地哭道。
云舒语转过身,将文殊兰扶起。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云舒语将文殊兰再次按着坐下,又道:“既然我这么问,定是肯定了,你不必瞒我。”
文殊兰望了望殿门口,此时她希望公主能立刻过来,又怕她会突然出现。
“公主今日约了朝中大臣,此时在书房,不会过来。”云舒语太过了解文殊兰,她一抬头便知她想什么。
“郡主恕罪,奴婢不是有意要瞒着郡主,只是不敢。”文殊兰双手交叉紧紧握住,指甲深深地嵌入手背的肉里,像是不知疼痛一般。
“此时这里没有旁人,想说什么你便说,公主若是来了,会有人通报,你不必害怕。”云舒语伸手,慢慢地将文殊兰的双手分开,又拿出帕子将她的伤口缠上。
文殊兰比云舒语小一岁,是陪在云舒语身边最久之人,她虽是云舒语的侍女,云舒语却一直将她当做妹妹。
否则晟颜柔也不会杀了全院的人,独独留下文殊兰一人。
她知文殊兰在云舒语心中的地位。
也正因为知道,文殊兰在地牢中才会被折磨得最惨。
虽无性命之忧,可却日日承受皮肉之苦。
在她一心求死时,迷迷糊糊听到,公主处死了郡主院中所有的人。
若非她是郡主贴身之人,也不会活到现在。
可她如今却生不如死,日日活在死亡的恐惧中,尤其听到公主时,仿佛下一句便会听到公主也将她处死的话。
她原以为过段时间便好,可时间过得越久,她心里的恐惧却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