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觉得如何?”
“太后决定便好。”秦泛对这些人选并不在意,放轻了声音提点道:
“以后这个江山是太后的,太后想如何,便如何。”
秦泛虽已在思索着退路,但她的初衷并未变,她要辅佐武珝登上帝位。
或许她登上帝位的那一刻,也是她身退之时。
“最近长公主可有来宫中?”秦泛说了一通,终于说到了她今日的来意。
“不曾。”武珝道。
秦泛点了点头,又道:“她今日向将军府送了拜帖,之前我与她一同去过滁州,也算有些交情,我让人回了帖,两日后我探探她的虚实。”
“好。”武珝了然地应道。
崔云也递拜帖的事,秦泛并未说。
她若说了便显得有些刻意。
崔云能有如此军功,少不了秦羡君的提携。
他与秦泛的关系,前有秦羡君的嘱托,后有吐谷浑之行的生死相托,这些武珝最为清楚。
崔云从边关回来,拜访将军府,乃是情理之中的事。
“陛下最近如何?”秦泛突然想起每回她来皇宫,武珝都在尚书房批阅奏折,她身为人母,便这么放心得下幼子?
“哲儿有宫里的乳母照顾,比我这个母后要细心得多。”武珝说起晟继哲时,语气并不像是聊起自己的亲儿子,反而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此时她的心里装了太多的事,每一件事都比她的儿子重要。
“那就好。”秦泛并未再说其他,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尚书房。
不过此时秦泛已知,武珝对她的儿子并不在意。
她既能谋杀亲夫,未来若是她的儿子挡了她的路,再少一个儿子,也不是什么问题。
秦泛离开皇宫后,又去了趟泛兰舟。
此时泛兰舟却只剩下顾泽溪一人,顾泽溪将泛兰舟酒楼全部交给了青砚,她又从下面挑选了两个机灵的做助手。
可即便如此,她每日依旧忙得焦头烂额,却也没时间再去想秦逸,她也从初时的一日一封信,到后来的十日一封信,如今已是一月未给她写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