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来这边坐。”楚兰舟往椅子旁边挪了挪,露出了半边,眸光温柔,又满含期待。
秦泛的腿脚仿佛不听使唤了一般,楚兰舟的尾音未落,她便已经坐到了她的旁边,手也像有了自己的想法似的,直接搂住了楚兰舟的腰,窝在楚兰舟的怀里,鼻尖嗅着楚兰舟身上的清香,哪儿还有心思看什么卷宗,时不时地捏捏揉揉。
楚兰舟却习惯了般坐怀不乱,拿起一本卷宗认真地看了起来。
“姐姐有没有觉得此时我们很像刚来这个朝代的时候?”楚兰舟忙握住秦泛的手,再任她这么胡乱动下去,怕是要犯禁了。
“嗯?”秦泛仰头望着楚兰舟,眨了眨眼睛,眼中一片懵懂。
“我们刚来那会儿,为了了解这个朝代,在这藏书楼中待了几个月,后面甚至还想研究养生配方,长生药。”以前被遗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此刻楚兰舟说起来,仿佛像是发生在不久之前一般。
“对哦。”经楚兰舟这么一提醒,秦泛猛得回想了起来。
“那时我们的目标还是赚钱,现在却什么都有了。”秦泛虽然一开始便奔着做权臣而去,不过当年她一直觉得,先赚钱再谋权。
可当她赚了足够的钱之后,才明白,钱其实没那么重要。
杨迟衣的私产那么多又有何用,抄家之后不还是全部进了国库?
泛兰舟如今虽然早已富可敌国,可但凡违犯了任意一条大晟律法,面临的结果也是封铺入库,能留下一块牌匾已是不错了。
“现在姐姐已然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执着于辅佐武珝为帝吗?”楚兰舟道。
她并不是随意发问,只是她觉得武珝的疑心太重,早年遭遇过于坎坷,他日若是登上帝位,第一个要处理的便是身边的功臣。
武珝的确有治国之能,晟颜卿之前已将大半朝政交给她来处理,更是采纳她的意见,升贬官员。
朝中不少大臣对她的意见颇深,晟颜卿都为她挡住了,甚至因为花渊微的一句话,便将钟家之案的真相给秦泛,让她尽快除了杨、花两党。
楚兰舟不信晟颜卿死时不知道是何人给他下毒,却依旧任命武珝为辅政太后,满足她的野心。